番外：《父亲》-卡诺斯视角 (第3/6页)

他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他看着孩子从衣领中露出来的，光洁细长的脖子，以及从他下颔处流下的汗珠，忍不住吞咽口水，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是没办法压抑住的破绽，是对眼前这位孩子的幻想。他忍耐的样子就像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一只许久没有进食的，消瘦到前胸贴着后背，露出了在皮肤上凸起的一根根肋骨的野兽。

    他站在这个孩子的身旁，当有风吹过的时候，他就深深地吸气，将孩子身上夹杂着汗水味道的香气尽数吸进肺里，又用充满了性意味的眼神偷偷地打量着他。

    他回答孩子：“是的，这或许听起来很老套，但我在花店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

    他欺骗了孩子，但又没欺骗他。他没有在花店爱上所谓的女人，他早在十年之前就为了这位孩子而沦陷，而花店不过是个可笑的谎言，一个他策划的骗局，他唯一在花店里爱上的人，只有女人蓝色眼睛里的，他苦苦渴求的那个孩子。

    他又不停对孩子讲述这一切有多么巧合，简直就是注定的命运一样。他告诉孩子他的爱人有着漂亮的金色头发，和蓝色的眼睛，他这位高明的骗子将十年前的相遇巧妙地隐藏在话语里，他利用谎言去掩盖真实。

    当孩子错误地把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套在自己母亲身上，又因此流露出不愿意相信的表情时，他却在目不转睛，用老鼠一样贪婪而阴暗的目光看着这位在内心里不断挣扎的孩子。

    再后来，他成为了孩子的继父，成为了他的第二位父亲，又理所当然地住进了孩子的家里去分享他的生活。

    第一次见面时，他能感觉到孩子对他是尊敬的，但并不欢迎他，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他这一个陌生人，这个闯入者的戒备，但他并不在乎这些，他不在乎孩子是否喜欢他，是否爱着他，因为他知道爱是无私的，所以只要他打从心底爱着这个孩子就好。

    他在饭后和孩子攀谈，他介绍了他自己，又对他说了许多有趣的经历，当他看见孩子因为这些趣事露出笑容时，又发自内心地觉得满足。

    随后他打开手机向孩子展示了一张照片，童年的他和父母的唯一一张合照。

    照片里的他是没有任何表情的，他的眼神低沉而阴暗，没有一丁点孩童应该拥有的光芒，他笔直地站在双亲的中间，而他的父母也是同样严肃地站在那儿，他们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幸福。

    孩子在看过这张照片之后像他预想的那样发出了疑问，然后又站起身来走到某处，从架子上拿下一张放在相框里的照片向他展示。

    孩子告诉他，合照应该是幸福的，应该要充满希望。

    他低垂着眼睛，专心的看着照片上的孩子，又仔细地聆听他对自己的教导，孩子向上而积极，充满了活力的开朗话语让他忍不住勾起笑容，他厌恶孩子说的家庭，但又满意于他的回答，他的答案，这让他知道孩子并没有改变，即使他长大了，他还是那样纯洁，干净，他仍旧像十年前那样清澈无比。

    他在一天清晨带着行李敲响房门，当给他开门的孩子露处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又心满意足地将那些行李搬上了二楼，他特意在孩子的面前表现得就像这个屋子的主人一样，又在孩子的视线往厨房看去的时候从背后抱住他的母亲，向孩子展示他们亲昵的模样。

    他注意到孩子失望的模样，因此觉得满足，然后他松开孩子的母亲，和他紧贴着一齐坐在沙发上面，他贴近孩子的脸颊，又朝他的耳边吐出温热的气体，佯装成一位体贴的父亲一样关切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本以为孩子会告诉他他对这一切不适应，他还没办法接受他是父亲的事实。他甚至在脑子里想好了一个模板，一段温馨的话语去拉进他和孩子的感情。

    但孩子的问题在他意料之外。

    “你爱她的什么？”孩子问他。

    他在思索过后，用那把女人骗得团团转的深情口吻回答：一切。

    孩子并没有被他骗过去，他反而是苦笑了一声，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孩子告诉他：我没办法从你的眼睛里看见爱。

    这样的话语总会让一些人觉得尴尬，觉得冒犯，但他并没有，他被孩子所说的话给震撼了，他没再说着什么，也没有反驳孩子的话，即使他可以扯出一百个理由去说服他。但他只是坐在那儿变得沉默，他看着孩子，嘴角又因为兴奋和喜悦而没办法放下来。

    孩子这番话对他来说就像告白一样，一个青涩而隐晦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这些质疑他对女人爱的话在他看来像在告诉他：我明白你爱的另有其人。

    又像在说：我看出来你为了真正渴求的去屈膝，去牺牲。

    所以他没再对孩子说任何话，他没办法去回应他，在这个时刻仿佛保持不去啃食孩子的理智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他担心自己一旦开口，只会是忍不住对面前的孩子大肆诉说这些年的想念，那些巨大如同海啸的，能够将孩子淹没的，逐年增加的爱意。

    这是他第一次获得孩子对他的回应。

    最终他还是压制住了内心的欲望，只是在离开这张沙发的时候，用手掌在孩子的肩膀上揉捏两下，以此缓解内心的渴求。

    如果说他是个禽兽，那么在刚走进孩子生活时，他还是一只愿意穿着得体的禽兽，一只想要伪装自己成为人类，自诩高尚，又有教养的禽兽，而现在的他仍然是一只禽兽，只不过他不再愿意去束缚自己，他喜欢赤身裸体用四肢爬行，啃食生的血rou，他的教养和那些从前还会遵守的社会约定俗成的规矩就像粪便似的，被他随意地走到哪儿，就排泄在哪。他最多做的礼貌的举动就是用后肢随意扒了扒沙土，将那些恶臭掩盖起来，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了不起的事了。

    人类总不能要求禽兽像个人。

    所以他不再压抑内心的欲望，也不在意所谓社会的眼光，他开始对自己的继子，一个纯洁的人，做出一些下贱肮脏而污秽的事。

    这是让多数人唾弃的luanlun，除了那些和他一样肮脏的老鼠。

    一开始他还穿着人类的衣服，他会对自己的继子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不符合两个大男人相处的行为：他时常在不经意中抚摸孩子的大腿，又或者像叼着幼崽的野兽一样用手揉捏他的后脖颈，企图让他像那些不懂事的小崽子一样变得安分，但他又并不是纯粹的捏着它，反而是轻柔地按摩，又过重的捏起，也时常用食指在上面缓慢地摩挲。

    再后来他开始脱掉人类的上衣，于是他开始趁着他的继子，那个他深爱的孩子出门上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