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父亲》14-15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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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离开他吗？”在只有他和母亲的房间里，迪瑞枕在母亲柔软的腿上，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的母亲：“你会离开吗？”

    “离开谁？”母亲温柔的嗓音响起来，她伸出手温柔地拨开迪瑞额头前遮住眼睛的金发，抚摸着他的脸颊。当她看见迪瑞额头上那块两天前没有出现的淤青，又用温和的语气，带着责备说道：“你又受伤了。”

    迪瑞只是勾起唇角笑了，并没有回应母亲过多的事情，他只是看着母亲逐渐衰老，但仍旧美丽的脸庞说：“离开继父。”

    “他是你父亲。”

    “我的父亲死了。”

    “他也是你的父亲，孩子。”母亲皱着眉头看着迪瑞倔强的表情，过了一会她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叹了一口气，用无奈的声音说：“你对他还是有偏见，迪瑞。”

    “我知道你可能难以接受一些事情，可是你不应该总是这样针对他，就算是为了我好吗？去多和卡诺斯好好相处吧。”母亲亲吻了迪瑞的额头。

    “即便他不像你所看见的这么好吗？”迪瑞的声音里逐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哭腔，他变得有些哽咽，他分明是笑着的，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却涌现出浓烈的，难以言状的哀伤。

    “他也许并不是你喜爱的模样，他也许是个…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他只是欺骗了你，欺骗了所有人，他应该是个禽兽！”迪瑞忽然从母亲的腿上离开，坐了起来，他的声音随着一句又一句的咒骂而变得激烈，变得高昂，他的眼眶也随着高涨的情绪而变得通红，他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有些恐怖，他仇恨一个人的模样让他的母亲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他是个好人。”母亲不大，但是坚定的声音打断了迪瑞，她皱着眉头看向迪瑞那副充斥着戾气的模样，她同样漂亮的蓝色眼睛里是对继父的信任，对迪瑞的责备，以及不可置信的失望。

    当迪瑞看见母亲这样的眼神时，忽然觉得有些恍惚，觉得不太真实，他怔愣住了，又呆滞的看着母亲。

    “您对我很失望吗？”迪瑞哭着问她。

    母亲什么也没说，她并没有回答迪瑞这个问题，只是一直用同样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迪瑞。这样的眼神让迪瑞根本无法忍受，他没办法去接受母亲用悲哀的神情去看着他，于是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只能握着母亲的双手，弯下腰去用母亲的手去遮住自己哭泣的脸庞，遮住他一切的痛苦。

    他的身躯因为害怕和不安而颤抖，因为哭泣而颤抖。

    “对不起……”他泣不成声：“对不起……”

    只有您不可以离开我。迪瑞想：他可以忍受一切的痛苦和折磨，以及夜晚里不间断的羞辱，但他没办法接受母亲可怜他。

    没办法接受母亲对他的爱夹杂着失望。

    “我只有您了……”他跪坐在母亲的面前忏悔，放声地哭泣，只是卑微着祈求他爱了许久的母亲还可以继续纯粹的爱着他。

    母亲是他的精神支柱。

    在那之后迪瑞也不再太过激烈的抵抗他的继父。因为他的继父狡猾得像个狐狸，又阴暗得像只老鼠，继父时常拿母亲去威胁迪瑞，又或者是在侵犯的过程中，一遍又一遍地强调母亲对他的爱，对他的依靠。

    迪瑞没办法反驳这些，因为他知道继父说的是事实。

    但迪瑞仍然在一些微小的举动里做出抵抗，比如他在无数个夜晚里继父来临的时候总会用那张没有什么情绪的漂亮脸蛋提出一些小小的要求，继父很喜爱他，所以总是答应迪瑞，让他趴在床上。

    迪瑞在被侵犯的漫长时光里总能找到一些自我欺骗的躲避方式，比如他会将脑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不让继父看着自己，不让它出现在这场yin靡的性交当中，仿佛这样子在床上那个撅着屁股被继父一下又一下顶cao撞弄的人不是他一样，他可以在枕头里压抑自己恶心的声音，又可以远离让他痛苦的现实。

    那个枕头就是在暴雨中能够让他容身的小小屋檐。即便有时雨滴还是会溅落在他的身上，又或者偶尔刮起的大风会把雨水吹到他的身上，但继父在大多数的时候仍旧是宠溺着他的，也会允许他拥有那方小小的避难所。

    他不愿意在继父面前露出胆怯的模样，更不愿意在他面前哭泣，可是被侵犯的rou体上的痛苦，自己精神上他对自己的折磨让他没办法去消化，他只能依靠眼泪带走一些绝望，于是他又常常埋在枕头里，将哭泣的样子颤抖隐藏在性爱的撞击里，然后又从眼睛里流下对自己不耻行为的悔恨，以及他对自己的厌恶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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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父长久的折磨逐渐让迪瑞变得有些萎靡，在无数个梦境里他经常梦见继父和他zuoai的场景，于是他只能从梦中惊醒，又蜷缩成一团，瑟缩着不敢再入睡。

    当他在街上，在校园里看见那些留着黑色长发的人时总是会莫名其妙觉得害怕，他的心脏总会疯狂的跳动起来，当他们抬起手掌的时候，迪瑞也时常发出惊恐的声音，又向后退了好几步，甚至好几次他都为此跌坐在地上，抱着脑袋紧咬嘴唇开始哭泣，然后在周围人异样的目光里，他又狼狈地爬起来，远远的逃走。

    继父就像梦魇，像纠缠人的鬼魂一样纠缠着他。每日放学后的日子成为他最难熬的时候，他不想回家，不想接受继父的殴打和侵犯。但比放学更加难以忍受的就是假期，在母亲出门和朋友聚餐，或者去购物时，继父总会在这间属于他和母亲的房子各处地方jianianyin他。

    起初在他的房门外，在客厅里，在厨房，在窗前，在紧锁的大门上，有时继父甚至会故意打开门缝，让他抱着惊恐的心情被一遍遍强暴。

    最后，继父会在母亲的床上和他交媾。

    迪瑞没办法接受这个，他挣扎着去反抗，想要逃离，但继父却用拳头将他打到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又揪着他的卷发拖着他来到母亲的床上开始他的恶行。继父还会带着他来到母亲的梳妆台前面，让他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然后继父总会对他说：“你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