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4/5页)

是说要对抗？结果你刚才也不帮我们说话啊！垃圾，装什麽好人啊！」

    乔逸沦的脸上也被不满给占领了，「谁taMadE装好人了？我从来没说我是好人！高伟杜刚才就只有一个人，你们有三个欸，自己不坚强起来对付他一个，凭什麽叫我出头？算了，随便你们。」

    之後乔逸沦就没有再管他们了，他本来是想帮助陆子烁，又因为尊重田老师，就莫名其妙的把这件事揽为己任了。他其实是个冷漠的人，习惯只管自己，也习惯不麻烦别人。之前会帮助王Ai娜有两个原因，是老师欺负学生太过夸张，看不过眼一时冲动而已。

    1

    他事不关己没两天，田老师就主动找他谈了，「逸沦，之前的事情你处理的怎麽样了啊？」

    乔逸沦也不隐瞒，「老师，他们自己不救自己，老师救不过来，我也懒得救了。」

    田老师张扬的笑了，「是吗？我以为逸沦是很有正义感的人。」

    乔逸沦倒没有觉得可耻，「也没有，我只关心我自己。」

    「逸沦很诚实啊。没关系，老师自己再观察吧。」田老师又笑了。

    就这样过了一阵子，乔逸沦跟陆子烁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唯一的差别大概只是，他不再喝他们给的饮料，或是吃他们买的零食。他们问起的时候，他只是耸耸肩说：「我现在对这种档次的东西没兴趣。」

    「g好跩喔。」大家就当作笑谈揭过去了。

    但事情变得愈来愈严重，他们开始到班级收取保护费，只是不叫保护费，叫零食税。他们勒索得来的钱愈多，班上同学分到的钱也愈多，可以说，整个班级都是共犯。

    偶尔，很偶尔，大概是有人去告状的时候，高伟杜他们就会去那个班级道歉，然後陆子烁会送那个班级每个人一瓶饮料，十元的那种，这种小钱，别说不到陆子烁一个月零用钱的十分之一，连他们勒索的总额的十分之一也达不到。给老师看的道歉秀完成後，他们会再去那个班级，问出谁是抓耙子，再把那个人狠揍一顿，打肚子、针刺手臂、美工刀割字然後叫那个人脱衣服走教室一圈，甚至逛整个楼层，当然会有人把风，只要老师经过，那个人就立刻把衣服穿上。

    那些事情都不会让老师看到，就更别提乔逸沦了，直到事情愈来愈严重，他才注意到一个礼拜会有一天，大家都会跑到天台上去。他好奇上去看，结果天台的门上锁了，除了听到一些吼叫声之外，完全Ga0不清楚他们在做什麽。他也不是好奇心太重的人，但这件事真的非同寻常，因为几乎每一班都有一半以上的人不在教室，甚至C场、福利社这些一到下课就满满人cHa0的地方，都变得空荡荡的。

    1

    他直觉认为这跟陆子烁他们有关，问了陆子烁，陆子烁只说就是有人在打架，很多人喜欢围观。他也要进去，守门的同学却不让他进去，他觉得莫名其妙，去叫老师来看人却都散了。

    他觉得事情没有这麽简单，又去问了其他同学，却没有人愿意告诉他。

    他正奇怪，理不出头绪，王Ai娜就偷偷跑来告诉他了。

    「其他班级有的人会跑来霸凌我们班的人，被霸凌的人会去跟陆子烁他们告状，但陆子烁就会说，自己要想办法变强。有的被霸凌的人，就开始跟着高伟杜他们去收保护费，去霸凌不听话的同学。就连被勒索的班级也很可怕，没有人反抗，他们又不想付钱，就会找出最有钱又最不敢反抗的人，永远是那个人交最多钱。」

    「这持续多久了？你是怎麽知道的？为什麽我都不知道？」

    「两个月了，陆子烁好像有意不让你知道，我不知道为什麽。」

    「那老师知不知道？」

    「只要没有同学告状，老师根本不管。大部分的人一个月只要缴个三十块，根本不困难，忍一忍就算了。可是我真的觉得这样不对，所以每个月陆子烁他们发给我的钱，我就拿去给我知道被勒索的最惨的同学，这样他至少不会那麽辛苦。」

    下午的斜yAn照不进走廊，他一种错觉，好像照在建筑墙上，转头就能看见的yAn光，离他们很远很远。

    「最近有些班级开始抗议，陆子烁就提议，推派一个人出来，只要打赢高伟杜，就把所有的钱还给大家，以後也不用再缴零食税。大家就都欣然同意，反正输了也没有损失。开打之前，陆子烁让大家下注赌谁赢，赌赢的人赌金可以翻三倍。大家想拿回钱，就跟着下注，几乎是赌高伟杜赢。结局也没有悬念，高伟杜赢了。虽然失望但有钱拿，陆子烁还很大方的把钱翻了四倍。每个礼拜挑出两个班级，各个班级派出一个人，两个人对打，开赌局。大家尝到了赌博的好处以後，排斥的人居然就变少了。

    1

    大家为了钱看他们打架，就够残酷了，更可怕的是对手认输也不会终止，输的那方会被打到大家高兴为止。

    後来陆子烁还说，他觉得格斗赛很有趣，但赌局很无聊，如果不想开赌局，也可以尊重大家的意见，可是大家仍然要开赌局。他们不拯救被打的同学，冷眼旁观就算了，居然还想从中获利！不过最可怕的是，打输的人，还会被那些赌输的人打。现在连国一国三也有很多人都来参加赌局了。就算已经变得这麽混乱，学校也还是不管。」

    学生变得这麽可怕，老师还不知道，谁都很清楚这根本不是不知道，这已经是装聋作哑了。装聋作哑的这麽明显，乔逸沦也不会再去找老师求助，现在他只想去找陆子烁谈一谈。

    陆子烁在教室里，他身边照例围着很多人，那些人一定都是共犯，乔逸沦不觉得自己有什麽义务要替大家讨回公道，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为什麽又要故意瞒着我？」

    「就只是有趣而已。」陆子烁的脸上有着隐隐的期待，期待乔逸沦能给他什麽惊喜，但那惊喜他想不想要他也不知道。

    「我以为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我不觉得我认识的你是这样的。」

    陆子烁笑意昂扬，有种疯癫感，「你认识的我？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乔逸沦後退了一步，他真的一点也不认得陆子烁了，「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那你打算怎麽样？伸张正义？逸沦，这没有你想的这麽简单，现在疯的不只我一个。你知道吗？经历过这段时间我才知道，说善良是普世价值，是多麽愚蠢。善良就像在拜神一样，经过都会虔诚的膜拜，但也没有任何实质作为不是吗？谁不崇敬神，谁不高呼善良为最重要的美德，但谁真的会去做？」

    1

    他简直不敢相信陆子烁所说的，「这就是你做坏事的理由？」

    「放心这一切会解决的，我差不多玩腻了，等我让别人做庄，老师就会出面制止，到时候这疯狂的游戏就会结束了。」

    乔逸沦不敢置信，「你还想全身而退？」

    「不是我想全身而退，是我一定会全身而退。」陆子烁又说出让他更惊讶的事情，「本来这些我也不懂，都是田老师教我的。」

    乔逸沦说到这里停下来，显然回忆这段记忆让他非常疲惫，高姳昕不能接受就停在这里，激动的问：「然後呢？田老师不是坏的人吧，他为什麽要推给田老师？」

    他避开这个问题，「我跟陆子烁的仇就是这样。」

    她激动到语无l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