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价情人_1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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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复工作上的消息。二是我不好打听梁恪的动向,毕竟他是我的金主,我一问他,在干嘛呀,听起来跟伸手要钱似的,一点儿也不好看。

    梁恪不爱说,我也不爱问。于是他走的这10天零17个小时,我俩跟断联了一样。

    不会是失宠了吧?

    倒是有机会好好地想一想,之前没理清楚的事情了。我总是愿意把界限划分清晰。A属于B,C归因于D。在鱼龙混杂的地方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多亏我勤快,不嫌麻烦,把所有事情都罗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知道什么能要,什么连看都不要看。

    才不至于让自己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那么,我到底只是享受梁恪的附加值,还是钦慕梁恪他这个人。

    这两个有着本质的区别,如果我只是享受物欲,那么王恪张恪刘恪不管什么恪这都毫无差别。金钱和地位刻画出来的一个抽象人物,我愿意用我的青春和它交易。这一定是最好的情况,毕竟交换rou体可比交换灵魂可安全多了。我并不唾弃人的贪欲,世人都乐于享受,这也值得歌颂。

    可是,如果我只是钦慕梁恪他这个人呢。

    他又有什么值得我挂念的呢。

    是雷厉风行的外表下,其实是也会温柔的询问这件事好不好,愿不愿意做。是在外独当一面的总裁,私下里发烧了也只是抱头蜷缩着苦苦捱着。是在外面威风凛凛的猛兽,其实肚皮下也藏了许多细密的伤口……

    谁会不心疼逞强的人呢。

    麻烦的点就在于,如果这两个假设糅杂在一起。

    要命。

    理智与情感在胶着地拉戈。

    我怕一伸出手,就会被践踏。

    灵魂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我像个守财奴一样谨慎地呵护着我的宝藏。

    我怕够不着他,也配不上。

    好烦。

    好烦啊梁恪。

    但是我又不甘心放弃。

    要不然就试一试。总要试一试才能知道结果的。

    失败了怎么办。

    ……

    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助理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医院。

    助理在医院门口等我,和我在电梯里交代了梁恪这两天的动向。

    说梁恪这次出差其实是回意大利老家处理点儿人和事儿。

    动刀动枪,结果就伤着了。

    刚从icu里抢救过来,醒了就要见我。前两天一直没敢说,也是梁恪吩咐的,怕我担心。

    助理见我一直没说话,又找补道:“索性没什么大事儿了,医生说好好养着就行。”

    等我们走到房间门口了,两个黑衣保镖冷峻的站在病房前。看到助理才点点头,开门放我们进去。

    进去之后,梁恪手里夹了一支烟,嘴唇抵在香烟上狠狠吸了一口。边拧着眉边打电话。看到我进来了,抬眼看了一眼,伸到床头的烟灰缸里把烟掐灭。

    还没说几句,就匆匆把电话挂断了。

    梁恪看我冷着脸,伸出一条胳膊就要拉我,卖惨道:“可疼啦,你给我揉揉。”

    助理不好意思再待在病房里,静静地关门离开了。

    “宝宝,怎么啦,怎么不开心。”他靠在病床上仰着头看我。

    右脸上缠了一大块纱布。

    对待病人其实应该好一些的,他本来就不舒服。

    “谁惹你生气啦?”

    不应该对他臭着脸的。

    “别哭别哭。”梁恪掀开被子作势要从床上起身。

    露出了缠着绷带的腹部。

    我连忙走到床边按下他。

    “怎么啦,”梁恪的大手按在我的脑后,浅浅地摩挲着低声安抚道:“我走的时候你就不开心,怎么我回来了还是哭丧着小脸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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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细细地吻我脸上的眼泪,“是不是被叫到宴会上啦,是不是吃醋啦。”

    “宝宝,那是我表姐呀,意大利那边的表姐。她说想见见你,没和我打招呼,擅自就把你请过去了。”

    “你怎么老是自己胡思乱想的,还让我猜,下次不开心了和我说好吗。”

    “别哭了,好不好?”

    “出门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我拿着袖子擦擦眼角,声音还是颤抖地问他:“医生怎么说的,再把医生喊过来问一问。”

    “医生上午刚来看过,说没什么大事儿,让我配合治疗就行。”

    “医生还有别的病人呢,总让医生来可不行。”

    我想了想梁恪说的话,既然今天已经来看过了,确实不好几次三番叨扰人家。

    我亲了亲他的眼窝,怜惜地说道:“你应该早点儿让我来的。”

    “现在来也不晚,”梁恪掀开他的被子邀请我:“要进来躺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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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脱了鞋子,轻手轻脚地钻到被窝里。梁恪靠过来,头贴在我的颈窝,轻轻地叹道:“好想你呀宝宝。”

    “想我下次就不要受伤了,会担心。”

    “没有下一次了,这个我保证。”

    梁恪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耳侧,低压的嗓音仿佛带了小钩子一般,“好爱你啊,宝宝爱不爱我。”

    我回答他说爱。

    他却嫌我轻飘飘的承诺不够郑重。

    我说我是一个贪财自私的小人,配不上说什么爱。

    他依旧和我脸贴着脸说:“不可以对自己很苛刻哦。”

    梁恪在被子下面一根一根地捏我的手,他说:“高尚与卑劣本来就是人为界定的。到底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都是根据你的立场来判定,谁也说不清。”

    “如果硬要贴标签的话,那我要叫你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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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赞美的话让你愉悦,那我要叫你乖宝。”

    “不要拿外界的标准来鞭挞自己,你痛苦我也会心疼。”

    “我有多需要你,你不是不知道,不要再这样剥削自己了好不好。”

    我攥紧梁恪的手,声音带着点儿难以抑制哭腔警告他:“你再这么宠我,我可就要无法无天了。”

    “你把咱们家屋顶儿掀了都没事儿。”

    我问梁恪:“你能不能重新给我一次机会……”

    “什么?”

    “重新给我一次认识你的机会。”

    “让我追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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