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医嘱] (第1/1页)

    看着林立洋的面sE苍白，坐在一旁的李清华，温柔地拍着背安抚他。

    「所以，我儿子其实也是感染者？」林广源谨慎地问。

    「无症状感染者，身上带有病毒，也有传染力，但是自身没有症状。」秦克万平心静气地说明。

    「林立洋是特殊病例，需要将他留在研究所观察，请你们谅解。」

    三人无助地面面相觑。

    「这样，立洋能治好吗？」林广源问。

    「疫苗持续在研发。」秦克万回，他继续接着说。

    「往後你们还是可以来探望他，需要经过申请，不能肢T触碰，监视器如果录到一次违规，就不准探望。」

    秦克万瞪向了在一旁安抚儿子的李清华，林广源只能尴尬地将老婆拉开，两人像罚站一般地站在病床旁边。

    林立洋无奈地看向父母，又转头，看向秦克万。

    除了可以会面之外，林立洋必须关在这间医疗室里，吃住全由研究所控制，几乎跟隔离没两样了。

    更JiNg确的是，像犯人一样，被关押在以医疗为名义的监狱。

    「要持续多久？」李清华问。

    「确定会再通知。」秦克万说。

    三人再次无助地面面相觑。

    「那麽，今天先请两位回去吧，接下来要做问诊，两位在场不适合。」

    秦克万莫名的冷淡。

    「为什麽？家长了解孩子病情不为过吧？」李清华抗议。

    「我想孩子有一些话不方便跟父母说吧？以研究团队的立场，希望能蒐集到毫无隐瞒的资讯，这对疫苗的开发才有助益。」

    秦克万的话，好像他已经知道了什麽，让林立洋很尴尬。

    他转头看向父母。

    「我一个人没问题。」林立洋说。

    「好、好吧，我们晚点再过来。」林广源说，同时转身安抚了老婆。

    「另外，你们带的东西都会经过检查，嫌麻烦的话，最好什麽都不要带。」秦克万补述。

    林广源跟李清华再次感受到压力，这种像是对待囚犯的态度，让他们不满。

    秦克万说是为了研发疫苗，又能说什麽。

    这个处置不一定是坏事，林立洋生还的後续，应该多的是记者想报导。

    要是被发现他是无症状感染者。

    舆论会传成什麽样子，他们不敢想…或许，研究团队这麽做，也是在保护林立洋。

    爸妈不舍地离开之後，只剩下林立洋跟秦克万两人。

    秦克万首先向林立洋简单说明，他的感染来源是加工出口区的狗。

    可能因为动物上病毒量不多，所以才被他自身的免疫系统压制。

    「检查结果显示，你身上的病毒量b一般病人低，但是也不低於致病量。」秦克万说。

    林立洋看不懂那些复杂的报告，只觉得晕眩。

    「你说我还是有少部分抗T，那它们可以藉由接触传递给别人吗？」林立洋问。

    「不行，你只能传染病毒给别人。」

    秦克万毫不T贴林立洋自责情绪的冷酷言词，再次重击他。

    「那这样…」

    「你传染给于天晴了吧？」

    秦克万直接地接着问。

    「你跟她曾经发生过X行为吗？」

    秦克万毫不修饰的医疗询问，不断打击林立洋的JiNg神。

    「有…在那之前，她有被病人咬过，曾经病发过。」林立洋尴尬地回答。

    这句话引起了秦克万的兴趣。

    「你说曾经病发？请详细说明于天晴的病况。」

    说到这里，秦克万突然想通，林立洋一开始问抗T能否传递的原因。

    「天晴被感染者咬到之後，病发不久，起了一场高烧，退烧之後就恢复正常了。」林立洋说。

    「什麽时候？」

    「我获救那天的前两天晚上。」林立洋回。

    「X行为是在前天晚上？之前没做过？」秦克万问。

    林立洋吓了一跳，想到那个晚上发上的事情，红了脸，又感到自责。

    「对，只有一次。」

    秦克万看着他，思考了一下。

    「做的时候于天晴有发烧吗？」

    「有发烧。」

    「请说明清楚，当晚什麽时候发烧，什麽时候退烧。」

    林立洋完全理解秦克万为什麽要支开他的父母，被b着讲这种私密内容，又不能不说，羞耻地快Si掉。

    他艰难地描述完之後，又继续被秦克万b问于天晴第一次发病的种种细节。

    「于天晴还有什麽时候曾经发烧？」

    「还躲在家里的时候，有将近一周反覆发烧。」林立洋回。

    「为什麽，你做了什麽？」

    秦克万第一句话就质疑他的态度，让林立洋感觉很无辜。

    「接吻不会感染的吧？那时候她只时生理期来，身T虚弱而已！」

    「于天晴的口腔有伤口吗？」

    面对林立洋的情绪，秦克万却只是冷静地接连询问，让他觉得无b心寒。

    他跟于天晴对秦克万而言，就只是值得他研究的病例。

    「有。」林立洋只能照实回答。

    「我了解了。」

    秦克万最後回了一句作为总结，迳自站起身，转身走离。

    「等一下，你没有要跟我说什麽吗？天晴是不是有抗T，她才一度好转？」

    秦克万回头看了林立洋一眼。

    「有又如何，她会再度发病，就表示抗T浓度不足。还是你想要厘清，是什麽原因让她再度发病？」

    残酷的问句再次打击了林立洋。

    「我…不是，如果天晴身上有抗T，不是应该把她救出来，才对研发疫苗有帮助！」

    「如果那些抗T有用，她就不会再复发。」

    秦克万冷漠的言语，再次向林立洋宣判Si刑。

    看着林立洋几乎崩溃的眼神，秦克万回了一个冰冷的假笑。

    「休息吧，孩子，之後会有更多检查项目等着你。」

    喀。

    房门再次关闭。

    林立洋很想就这样嘶吼出声，强行剥离他心中这折磨着他的罪恶感。

    但是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算说出道歉的话语，也只是显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