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虹 (第4/5页)

莓的话，而是冷静地搜索着任何动静。他看见一具屍T正微微地颤抖着，「在那里！」他肯定地冲了过去，果然发现正躲在下方的儿久。那个瑟瑟发抖的孩子见到了熟悉的面孔後，终於大哭了起来。

    黑莓心疼地将男孩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们现在就回去队伍里面吧。」

    儿久哭泣着，听着黑莓的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哽咽的说：「jiejie……是jiejie救了我……可是、可是其他人都被杀Si了。如、如果不去救她的话……」

    他语无l次的说着，黑莓等人只能从他的话中拼凑出线索。

    「你是指还有人活着吗？」黑莓试着询问，但是儿久只是继续哭。

    白子四处张望了一下，除了满地的屍T外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他发现屍T排列形状就像是水滴一样，他们正站在圆弧状的地方。也就是说最尖端的附近正是军队在发现虹根本无法阻止後的逃跑路线。从他们的姿势来看，最一开始的人是抵抗、接着移动，最後逃跑，但是都被追上的虹一个接一个的杀Si了。

    白子来到最前头仔细的搜索，总算发现一条血迹零零落落的往前延伸。

    此时远处闪过一丝红点，白子没有漏掉这讯息。

    「在那里！」他提醒孩在安慰男孩的黑莓，然後往红点方向追去。

    虹的眼前只剩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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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正警戒的拿枪指着他，虹则是无趣的站在那里。他没有收起手臂上的刀，而是任由刃上的鲜血滴落。

    「费h，」虹盯着对方，似乎有些惊讶：「我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名为费h的少nV盯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更加握紧了手上的枪枝。纵使这东西对虹一点伤害也没有，少nV还是宛如紧握救命之绳般的抓着它。

    双方沉默着，虹似乎在等对方开口。然而费h并没有说话的打算，这让虹有点不知所措。

    他的视线开始左右摇晃，显示出不专心的模样。看着费h手中那漆黑的枪口，虹寻找着话题：「嗯……我不太清楚……费h也想攻击我吗？」

    「……」费h抿着下唇依旧沉默。她知道虹要是真的想杀掉自己，那会是多麽容易的事。手中的枪并不是威胁，只不过是自我安慰。在实验室中，她是较为亲近虹的其中一人，大概是这原因对方才没有直接杀了她。

    费h感到讽刺，自己廉价的同情与关心居然在此时派上了用场，成了延命的道具。

    此时虹前进了一步，这让费h紧张得不得了，她忍不住大喝：「停下！」

    虹乖乖地停下了。费h瞪着他，对方的眼睛却一如往常的无垢。

    虹询问：「为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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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甚麽？因为你杀了这麽多人，只因为某个敌人。而你现在居然还问我为甚麽？费h被对方的疑问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颤抖着，因为愤怒因为忍耐因为悲恸而全身颤抖着。

    「……你杀了那麽多人。」费h开口，虽然她不觉得虹能理解。

    虹是神经病，但有时费h觉得对方的智商大概也有点毛病，不然就不会问这种浅显易懂的问题。

    「他们并没有对你做什麽，但是你却杀了他们。虹，你所杀的人中不管是板着脸的队长、总是很吵的衍木、自以为秘密交往着的花菟与洛津、迷恋着金掺的h梓，还有很多人、很多很多人，虽然他们对你保持着距离，但是也都曾经与你一同欢笑过。为甚麽你能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你问我为甚麽不让你靠近，但我才是那个想问为甚麽的人。」

    「告诉我啊，虹。为甚麽？」费h质问道，同时也回想起过去美好的片段。过去美好的幻影与如今的无力感令她失去了愤怒的力气。她突然不懂自己g嘛还要举着这块废铁，反正这对对方一点威胁也没有不是吗？

    面对费h心碎的质问，虹那美丽的眼睛却一如既往的天真无邪。爬上疑问尾端的是一段沉默，费h一瞬间以为对方没有将自己的问题听进去，但虹却在此刻开口：「嗯……」

    他发出了思考的声音，「因为他们想杀掉公主啊。」虹说，他歪了歪头。

    「我很喜欢大家，但是更喜欢公主。更何况公主还是拯救了我的神明，所以我一定要保护他才可以。如果说他们想杀掉公主，那麽为了公主，我只能先杀掉他们。」

    虹看向费h，似乎期待对方会同意他的话。但费h只是依旧举着枪枝，用着悲伤的表情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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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费h说，「你错了，虹。那家伙不是甚麽公主，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唔──不是吗？太难的事我不懂，不过我得保护他才行。难道费h依旧想要杀掉公主吗？」虹皱起眉，「不要啊──我很喜欢费h，我不想杀掉你。你可以不要杀掉公主吗？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杀掉你了。」

    虹的语气就像是撒娇的孩子。费h对那天真的残忍感到害怕，但她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少nV坚定而小心地摇了摇头：「不行。就算我不杀Si他。白子……那家伙必须被抓回实验室。」

    「嗯……实验室吗？」虹想了一下，「虽然这样公主就能和我在一起了……可是公主似乎不想回去啊……嗯嗯嗯，那这样不行。我不能同意。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费h再次摇头，虹也只能对此表示惋惜。

    「是吗……好可惜……我很喜欢费h的说。」

    说着，虹便挥出一刀！

    费h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攻击，她一个趔趄躲过危机，但同时整个人也跌倒在地。

    「哎呀！」少nV不由自主地惊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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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失去了平衡，这对她的处境是非常危险的。虽然说一开始就没什麽胜算，但她还是埋怨起自己怎麽笨手笨脚的。

    「为甚麽要躲呢？」虹发现自己没有刺到对方疑惑了一下，但很快地又锁定了目标。

    「别躲阿费h，我会很快的把你杀掉的，这样你就感觉不到痛苦了。如果你躲开的话，我的攻击就会偏移，这样反而对你不好喔？」

    虹担心的解释，但费h根本不想听这种鬼话。她很快的重整姿势，并扣下板机。

    打在虹身上的子弹如她所预料的被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