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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7章 我觉得他不安好心  (第1/1页)
    关门时陆杨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把门关紧。    没想到吕德贺还真敢直接让人进他房里翻找东西。    陆杨点燃蜡烛,把房间看了一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重要行李,见没什么问题,才吹熄蜡烛,上床躺着。    东西在他身上,若是吕德贺敢让人搜他的身,他就算撕破脸,也不可能让他们搜到他的身上。    否则,吕德贺要是当场搜到这账本,估计他今晚能不能活命,还不一定呢......    外面的大风大雨还在继续,在寂静的深夜里,尤为扰人。    陆杨盯着黑沉沉的上方看了一会,才闭上眼睛慢慢沉睡。    这场风雨来得快又突然,到了第二天午时还没有停歇的打算。    驿站门前,陆杨看着前方道路被雨帘打上一层朦胧白雾,显得神秘又危险。    郭永常和何心远两人回房后便意识到吕德贺深更半夜把他们叫过去的目的。    这会站在陆杨身旁,有心想问一下关于昨晚吕德贺的事,但因周围有外人,两人也只是沉默地跟陆杨一样往外看这雨天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陆杨语气微沉。    “这两天估计走不了。”    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危险。    不知道吕建严会不会发现什么东西,又派人过来通知吕德贺。    他想离应天府远一些,起码吕建严若是真发现了什么猫腻,他起码还有时间反应。    而不是像昨晚一样,突如其来。    郭永常也发现前方的道路已经积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水坑,马车走过这样的道路,只会越走越慢,越走越难,就算雨今晚停了,明日他们还是不能出发。    “只能等了。”    他幽幽地开口叹了句,心里也有些担心陆杨这两天能不能抵住吕德贺这边的压力。    吕德贺现在明显已经不如之前那么相信陆杨,即使面上的笑容不变,但他的眼神却是变了,时时带着打量和警惕,若是在路上逗留太久,郭永常担心迟则生变。    躲得了一天,却是躲不过天天。    郭永常能想到这个,陆杨何尝没有想过。    他连睡觉都是把账本压在背后,就怕有人趁他睡熟偷偷从哪里溜进来搜东西。    害得他睡眠都打了折扣。    他收回视线,让郭永常和何心远去做自己的事,不用担心太多,等该启程的时候自是会启程,着急也没有用。    郭永常和何心远点头,看着陆杨慢悠悠地往楼上走。    尽管知道陆杨心里也有烦躁和担心,但从他的行为举止上,两人是丝毫没看出来他着急在哪里。    反而不知是不是因为是下雨天,这人更为懒散了。    走路都带着漫不经心。    陆杨晃悠着走到房门前,刚想推开房门,便见吕婉慈的婢女从右前方往这里走来。    他看了一眼,低垂眼帘,推门进房。    吕婉慈的房间在最里面,下楼的话,要经过陆杨和吕德贺、吕建安的房间。    陆杨并没有觉得这婢女是吕婉慈喊过来找自己的。    他十分平常地把门关上,准备补个觉。    婢女加快的脚步顿了下,有些后悔没出声把陆杨喊住。    她连忙上前敲门。    “陆郎中,您有空吗?”    “怎么?”    陆杨刚解开腰带,闻言,一边应着一边把腰带系上,过去开门。    婢女低头,轻声道:“陆郎中,我们小姐想请陆郎中去房里说两句话。”    “可是有什么事?”    陆杨右手一直扶着门,就凭着这句话,婢女便知道陆杨不会过去了。    她往两边看了眼,才说:“小姐说她知道了昨晚的事,想跟你道个歉。”    陆杨眉头一皱,很快又松开,“不必,你让你们小姐趁着这两天好好歇息,之后路上可能不会有这么好的歇息机会了。”    婢女还想说什么,见陆杨神色冷淡,只好回去把陆杨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吕婉慈听。    吕婉慈狠狠捏紧了手帕。    明明,她能感觉到陆杨的态度比之前要对自己好很多,怎么就经过一晚,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呢......    她抿紧冷硬的嘴角,突然起身就往外走。    “小姐?”    婢女连忙跟上去。    吕婉慈冷着脸,径直往陆杨的房间走。    吕德贺的房间咯地一下,被人从里面打开。    “婉慈meimei!”吕建安把吕婉慈喊住。    吕婉慈脚步一顿,有些不情愿地转身。    “建安兄。”    吕建安往不远处陆杨紧闭的房门看了眼,让吕婉慈进来坐坐。    吕婉慈捏了下自己的手指,站着没动。    里面突然传来吕德贺的声音。    “婉慈啊,进来坐坐吧,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吕建安让开路,让吕婉慈进去。    吕婉慈站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才走进吕德贺的房间。    “婉慈,坐。”    吕德贺给吕婉慈亲手倒了杯热水。    吕婉慈接过,却是没喝。    “贺叔,您是想与我说什么?”    紧捏水杯的手指泛白,透露着吕婉慈平静脸色深处的慌张和不安。    吕德贺看着,忽而叹了口气。    “婉慈啊,昨晚的事我也让建安跟你说了,我觉得为方可能......”    “可能什么?”    吕婉慈白着一张脸看吕德贺,失礼地打断了他的话。    “贺叔,我等着十二月呢,您不要跟我说这些话。”    吕德贺摇头,“这事不行,我觉得他不安好心。”    “他不安什么好心了?”    吕婉慈不解,“昨晚不是没发生什么事吗?”    她红着双眼,直直地看向吕德贺和吕建安两人。    “就因为有人死了,你们就怀疑到他身上,凭什么?”    吕德贺虽为旁支,但在应天府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岂能容忍吕婉慈这样的质问语气跟他说话?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婉慈,你冷静下,不要意气用事。”    “我没有意气用事,意气用事的明明是你们。”    吕婉慈年纪虽小,但也不是不知道吕家的情况。    她冷笑了下,一字一顿道:“贺叔,明明是你们自己慌了,却想把陆杨拉下水,这事你们不考虑去抓别人,却把心思放到陆杨身上,你们是觉得他好欺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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