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旧魂难隐(2) (第4/5页)

他在那座熟悉的坟墓前停下。

    夜sE将墓碑笼罩得模糊不清，他却清楚地记得，那上面刻着的名字、每一笔每一划，都是深深凿进他灵魂的刻痕。

    「漉凌，我又来了。」他垂下头，嗓音低沉沙哑，如同多年来在梦中无数次唤她的语调，隐约夹带着难以言说的疼痛。

    沉默片刻後，他才缓缓开口，「今天姜秀海最近失眠，所以她去找林晓萍，可当我看到她的模样，我的脑海里，全部都是你在地狱的画面，我以为她也会像你遭受同样的痛苦，漉凌，我真的很怕，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他的语气轻缓却哽咽。

    他望向墓碑，眼神逐渐沉痛，指尖握住冰冷的石面，彷佛透过这冰凉触感，想抓住些许从前的温度。

    「我以为自己是在保护她，可我却伤了她。」他的声音颤抖，语句断断续续，像撕裂的心跳低声哭泣。。

    他闭上双眼，像是想感受她的气息仍存於这片土地中，「但我发誓，我不会让她重蹈你的命运，我不会再让无辜的人承受那些痛苦。」

    话音落下，他x口的压抑仍未完全释怀，但那渗入骨血的哀伤，似乎在这片刻间，得以稍微松动。

    他依旧站在陈漉凌的坟前，许久不愿离去。

    像在等一个从不会再回应的声音，从深处传来。

    他深藏着太多说不出口的悔意与哀伤，彷佛他的身影，也随着黑夜的帘幕，埋藏在时间无尽的深处。

    夜深如墨，万籁俱寂，唯有窗外微光斑斓地映在墙角，摇曳如同潜藏在心底的暗影。

    姜秀海蜷缩在薄被之中，额角沁着细汗，眉头紧蹙，彷佛在与无形的恐惧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