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老婆是个疯子 (第2/3页)

   虞鸢有点烦躁。

    不要敷衍他，不要在这种事情上随随便便揭过去。

    认真讨论这种事的时候漫不经心，结果到时候又搞“不知道什么是出轨所以出轨了”这一套，又用“无知者无罪”来搞什么“无心的伤害”，他真的受不了。

    虞鸢说话的语气都因为焦虑和着急而变得暴躁，“他死了！你到底听懂没有？你跟他出轨，我直接把他打死了！脑死亡！”

    “你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差不多就是死了，你能明白这是多严重的事吗？这以后可能还会发生的，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可怕？！”

    “你要是不听话、伤害我，可能遭殃的不是你，是其他人！会有人因为我们受罪、甚至死掉的！你要是不明白后果的严重性，我又控制不了自己，我们会闹出很多恶劣的事情的，你真的听懂了吗？！”

    “你知道我要求的你要乖、要听话有多过分多变态吗？你真能受得了吗？不要这么敷衍地答应我之后又反悔，不要再折磨我了！你想清楚再回答我行不行？！”

    好奇怪，老公真的好奇怪，总是做出他不理解的表情。

    明明这么凶地说着话，眼神却那么胆怯，老公在害怕？怕什么呢？他搞不懂。

    老公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吓人，像在生气，像要打人，可眼睛却只有祈求和恐惧。

    在求他的一个答案，又害怕这个答案。

    他该说什么呢？他不知道老公想听到什么答案，这个答案是老公又想要又不想要的。

    老公好难懂，他没法理解，可这样的老公好可怜，好可爱，他鸡鸡太硬了，好痛。

    老公一直在指着那个吴老师说话，好像很在意那个人。

    双双不解地问：“老公，喜欢吴老师？为什么总是看他，不看我？”

    “……？”虞鸢懵了，一瞬间不确定自己是被气傻了还是思考能力被烧短路了，他激动的情绪都被全部浇灭，一时间脑袋空白。

    ……双双到底在说些什么？

    双双不满地微微皱眉，“他死了，老公不要看他了，看我，老公的眼睛不要看别人，全部浪费了，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不要给别人，不开心……”

    老公的爱、笑容、温柔、害羞、撒娇、依赖、痛苦、凶狠、羞辱、脆弱、可怜的哭泣、发情时的美艳，以及卑微的祈求，一切都是他的，老公是他的女神，只能对他发sao，除了冰冷之外的一切“sao样”，都只能给他。

    为什么要去看别人？

    他的眼里只有老公，老公的眼珠离开他的每一秒，他都心慌、煎熬。

    甚至愤怒。

    都已经是死人了，为什么老公还要用那样充满感情的漂亮的眼睛去看那个死人？他才是老公的老婆，他才是老公的唯一指定发sao对象，不可以对别人发sao的。

    可他对老公气不起来，一看到老公的脸就熄火了，只能软下声音，示弱讨好，以换来老公的关注，“老公，不可以用那种眼睛看别人，不要对别人发sao，不开心，难受，看我好不好，都用来看我，我会乖的，老公想要我乖，我会很乖很乖，你说什么我都听，都做，老公看我，我就什么都做……”

    虞鸢皱着眉，依旧无法思考，双双听他说话也是这种感觉吗？每个字都能听懂，连起来就是无法理解。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死？你……你在这种时候吃醋？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刚在说什么……？”

    双双悄悄地贴近他，几乎要抱上来，表情依旧懵懂无辜，“知道，吴老师死了，以后没有吴老师了，被老公打得太痛，痛死了，知道的，看到过打死人，很丑，很痛，都是血，一直叫，吓人……”

    双双认真观察虞鸢的眼神，不太确定地问：“老公不开心？打死吴老师，不开心了？”

    虞鸢垂下眼，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双双，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双双会对这件事这么轻描淡写？

    ……不，不止如此，自从他昨晚原谅了双双开始，双双的态度就很奇怪。

    那些歇斯底里的、声嘶力竭的挽留和哀求，在他决定跟双双和好，对双双说出“跟我结婚吧”之后，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双双忽然间就恢复了正常，好像他们这几天的分别和争吵都不存在一样，跟他相处的方式和态度跟以前没有丝毫的区别，仿佛在他原谅双双的那一瞬间，这些所有的事对双双来说就已经过去了。

    跟双双相处了好几天的出轨对象，现在死尸一样地躺在那里，面目全非，可双双就像根本不认识他一样，不关心、不在乎，没有任何情绪，看吴老师跟看一张椅子没什么区别。

    哪怕吴老师是因为跟双双出轨才被打成这样的，双双看到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懒得看他一眼，现在居然还莫名其妙吃起了醋，在一个生命垂危的人面前，双双只在乎老公为什么要多看那个人一眼。

    虞鸢死死皱着眉，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

    他试探地顺着双双的话说：“没有，能打死他，我很开心，很解气，看到他死得这么痛苦，我觉得很爽。”

    双双听完，脸上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傻笑，“喜欢老公开心！老公难过，好看，但老公开心，也喜欢，都可以的，老公什么样子都漂亮，好喜欢，谢谢老公！”

    “我开心就行？你前两天还在跟吴老师出轨呢，他死了也没关系，我开心就可以？”

    双双笑得很可爱，像只在向主人示好摇尾巴的狗狗，声音变成了虞鸢最喜欢的嗲嗲的撒娇声线，“老公开心，我也开心！吴老师被老公打死，老公开心，老公让我洗澡洗得很痛，老公也开心，但是开心好像还是不够，回来之后，还没有笑过，老公，还要做什么吗？怎样才能更开心，笑出来？想看老公笑……”

    “回来的时候老公哭，好漂亮，好可爱，高潮了好多次，老公刚刚害怕，眼睛在哭，在求我，好可怜，鸡鸡都痛了，喜欢，还想再看老公笑一笑，唔……开心一点，眼睛弯起来的那种笑，甜甜的，想看！好久没看到了，老公，笑一个嘛，还要做什么才能笑呢？”

    虞鸢看着他天真单纯的笑容，一瞬间觉得脊背发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现在才意识到，他大错特错，他全部想错了。

    双双根本不明白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双双根本不在意。

    双双不在意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在意他最关注的那些道德和对错，不在意其他人怎么样，甚至不在意他的这些愤怒和伤心因何而起。

    双双只在意他的心情，和因此而展现出的美貌程度。

    为什么双双昨天被他抛弃时那么慌张，那么歇斯底里，不是因为爱他，只是因为双双不想离开他，还想继续从他这里获得美色的享受。

    所以双双那么努力地、执着地挽留，倾尽一切讨好他，求他原谅，不是因为双双后悔伤害他，也不是因为双双在乎他的感受，只是因为害怕被他抛弃而已。

    只是因为舍不得他的美色，也许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舍不得他的好，他的照顾。

    总之，就是舍不得他，贪恋他的好，但那或许并不是出于他以为的爱情。

    昨天双双跟他说了很多，分开的那三天里双双很难受，但他好像忽略了一点，双双的那些难受，很大一部分是出于性欲的想念，是在思念快乐的缺失。

    他不在，不能给双双提供美色的享受、身体的接触，也不能对双双好，没法贴身照顾双双，没法哄着双双开心，所以双双很难受。

    仔细想一想，那是因为想他吗？其实只是在想念他带给双双的快乐而已。

    双双的痛苦只是源于得不到快乐，而不是因为在乎他。

    三天时间，电话打了不少，他的状态也很差，可双双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