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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39 心理病 (第2/2页)
」林映蓉笑了笑,喝了口N茶。 期末考试是一种很微妙的人类行为。 而考完前後的心理状态,对於林映蓉这麽一个好奇人类心里在想什麽的人来说,更是微妙。 每逢大考,考试前的五到十分钟、考完後的五到十分钟,我、李敬、刘、现在多了赖宇侨还有其他几个她认识的同学,都要传给她一份的「考试前後心里状态」的讯息。以往考前都写很紧张、很害怕考不好、老师一定都出那些超难的题目,然後,考完都会写靠北啊刚刚考的超简单啊、那些讲过的题目都不考是怎样?不过这次,我前後都写: 「林映蓉你这混蛋,考前影响别人是怎样?g嘛突然没来由跟我讲王思苹的事啊!」 「这段话好凶喔允莫。」 刚考完,她已经在我们系的走廊小沙发上。 「啧,你怪谁呢?」 我瞪着她,她只是微笑滑着手机。「宇侨已经走罗,于晴说肚子痛也先回去了,至於李敬,他在三楼,我懒得下去。」 「所以是在等我就对了?」 「没错,」她收起手机「回家吧。」 「今天也是骑车吗?」她问 「对啊,我家骑车b较快,捷运还要从红线绕到文湖线,很麻烦。」 「身为思苹最好的朋友,」 「g嘛突然提到她啊......」 「因为看到你就会想到她,我话还没说完。身为思苹最好的朋友,我还是Ga0不懂她在想什麽。」 「没有人能懂别人在想什麽吧。」 「我不懂的点是,她已经放弃了很多事情了,结果还是没能好好念完高中。」她停下脚步,忙着赶校车的学生从我们身边擦过,司机大哥吆喝着车要开了,我挥手婉拒。当我转头看向林映蓉,晕柔的h光下,她的眼睛一闪一闪。 「她知道自己是别人存在的焦虑,已经把自身光芒收敛到最低限度。她甚至刻意避开与男生太多的互动,只为求自保和保护别人。好不容易才让班上的nV生都对她不再有敌意,但是......其他班的男生来打探消息时,我们班和其他班nV生免不了要掀起一阵......无聊的闲言闲语。高中生,高中的我们真的幼稚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很可笑。」 她的视线从远方落回我身上。 「允莫,你知道为什麽我会去念心理学系吗?」 「跟......高中时候的事情有关吗?」 「我说我是思苹最好的朋友,那是因为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这样,够有资格吧?」她撇过头、终於落下脚步,但却是往C场方向走。 「陪我散步,好吗?」 「喔、嗯.....当然。」 林映蓉从小就和王思苹一起长大,幼稚园、国小、国中,不是同班就是同校,不是隔一个班就是隔四个班才能碰面的机会,但只要到了新的环境,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彼此知道彼此的烦恼、痛苦,与希望。 王思苹生长的家庭教育很奇妙,住在日本的爷爷C控着她的父母,像是毫无思想的机器人,爷爷说什麽,父母就做什麽,爷爷的刻板教育在王思苹的小脑袋中不断冲突,直到爷爷一句 「你高中毕业就回来日本念书,看看台湾的教育把你教育成什麽样子!爷爷抓到思苹偷看nV同志漫画,其实也不过就一次,而且才一本。对外人来说,她爷爷的反应太大很夸张,事实上,又有多少的同志家庭何尝不是如此?因为一则同志文宣、一封同志伴侣的信、一些曾经交换的誓言......」 她停下脚步,我们刚好走在U型跑道的转弯处,她抬头看着一片黑的夜空,今夜,连月亮都隐身。 「想念心理学系,想帮助自己的朋友。」她边说边指着自己的右脚踝内侧「国中时,思苹曾经割过这里。」她呵呵笑,换得我一脸震惊。 「伤口很浅、很浅,」她笑着摇头「但是伤口很痛很痛,她说自从走路都会影响後,她就没再那麽做。」 「我想,因为自己的压力或原因,而曾经拿刀伤害过自己的人,不在少数。」她看着我,眼神哀伤 「想念心理学,想帮助自己,也想帮助朋友,更多的是,想帮助思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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