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文里的炮灰觉醒了_床强/勒颈溺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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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强/勒颈溺毙 (第1/2页)

    我们在天台上抽烟。

    风把烟灰卷走,也许不久之后,会卷入五大洋的湍流也说不定。

    这是我们明面儿上ktv的大楼。干的是正经生意。不正经的都在背地里。

    天是白色的。被雾霾盖住了,云也是白色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我说:“老大,等你以后真的成最大的老大了不会踹了我吧。”

    他哼笑了一声。

    他用手毛躁地把被风卷起的长发捞住,差点拽下来两根儿。他横眉立眼地呛火:“踹了谁还敢踹了你。

    仇没报上呢,我早晚能被你咒死了。”

    我吐出一口雾气来。早上白惨惨的,好冷。

    我搓了搓手,说:“还真是。”

    他气笑了。他慢吞吞地含着烟头回答:“等着吧。等着真有那一天,你什么都不会少。想要的,全都会是你的。你要的,全都会是你的。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到时候,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去海边吧。你说呢。”

    “我们买一个海岛。然后在那边弄几个小年轻当招待,你整天就穿着你那个大花衬衣装流氓,闲着没事干就躺在海里喝果汁儿。”

    “我记得你会游泳来着。到时候我们租个很牛逼的汽艇在海上冲浪,或者弄个游轮也行。我游泳一般。我在船上看电视,你自己下去潜水。”

    “等你快淹死了我再去救你。

    他说着说着,把自己说笑了。”

    我疑心云垂得好低,像是要掉进我掌心里。

    我感动地把烟屁股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哇。真的吗。真的吗,老大。你真的心里有我,对我这么好吗。我快要淹死了你真的去救我吗。”

    他郑重地点头,说:“都兄弟,在心里。”

    我说:“分我根儿烟,老大,烟没了。”

    他说:“滚。”

    你妈的。

    我疑心杀人时天上的云是血红的。

    我靠在码头的集装箱后面,攥紧手里的枪。

    很多血溅到我脸上,唯独没有迸溅进我眼睛里。

    于是世界安静下去。我开始用外套上一截干净的布料擦我血污的枪。第一次杀人时我连手枪都拿不稳,现在却能单手拉栓了。

    老大又在一边抽烟。他一天都晚总在抽烟。要不就是想他那个报仇大计。

    我知道他有仇在身。但我没兴趣知道到底是什么仇。

    大哥。人光忙自己的事儿就够乱了,谁还有闲工夫管别人的破事儿。

    他的长发被血黏在一起,很狼狈。

    我擦拭手里的枪,一边心想。

    因为是命定的吗。

    他命定是书里的黑帮老大,所以非报仇不可。我命定是书里的炮灰反派,所以非杀人不可。

    也不见得吧。

    如果这么说,那么一切都变得很柔和,简单易懂。一切都变成盔甲。

    但是,也不见得吧。

    我打开门,看见局长抽着烟站在门口。

    他身形高大,没有穿防风夹克。黄昏黯淡的光晕打在他的眉弓,他露出的双眼赤红。他只是自顾自抽烟。

    我笑了一下,反手要把门关上。他手疾眼快地进来了。

    局长一手夹住了没燃尽的烟头,另一只手掏出配枪来开。子弹擦过玄关的墙壁,撞上茶几上的花瓶。剩下两发子弹一个打进了吊灯,把电线烧短路了。另一个把沙发腿打断一根。

    二手沙发轰然倒塌变成不和谐的废墟。

    那个花瓶是我昨天刚拎回来的,里面还有蔫了一半的黄月季。被他用枪子儿打成了烂泥一样的碎片儿,水流了一地。

    我倚在门上看他发疯。

    他把能打烂的东西都打烂了。然后摸黑在塌陷的沙发上坐下,又点了一根烟。他一向笑眯眯的眼睛风雨欲来地低垂着。

    他的手枪撇到茶几上。压垮了干瘪的月季花瓣。

    于是客厅里没了灯,显得像是地狱。只有厨房的暗红的夕阳熹微。

    我拿了两瓶啤酒,坐到他旁边。顺道把几块玻璃渣踢到一边儿。

    他说:“你杀了十一个警察。祁义之。”

    我笑了一声。

    我说:“别他妈吹牛逼了。我再厉害也就杀了三个。是一共死了十一个。”

    他抖了一下烟灰。

    他又说:“你杀了太多人了,祁义之。”

    我真真正正的笑了。

    我斜眼看了他一下。他的威严圆滑的眼睛,他的颤抖的手指,他的突出的膝盖,他的簌簌的掉落灰尘的香烟。

    他的瞳孔在幽静里蒙上尖刺一样的光。

    我咬开一瓶啤酒,丢到他面前,说:“你早知道我们会去码头。你早就知道。”

    “你不在乎死了谁。”

    我说。

    “就别那么正义凛然了,局长。”

    啤酒的泡沫淹没了灰尘。他没有再说话。

    他是个很世故圆滑的局长。

    他是个从底层一点一点爬上去的人。他明白怎么样才对自己最有利。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在悬崖峭壁上攀爬。

    当然,他多少也还是有点正义感的。

    要不他早就倒戈了。

    很久之后,在啤酒慢慢饱和的发泡声里,我听见他笑了一句。

    他低声说:“一报还一报。祁义之。”

    我说:“还真是。”

    他说话时用一种浓稠又拿腔拿调的官音,分外沉稳正直。说这句时,咬字很快,尾音像马鞭一样抽打在空气里。

    这时,不如说是他抽向自己的鞭子。

    他念着我的名字。倒像是给他自己判刑。

    鞭痕犀利。

    我拽着局长的头发跟他接吻。他后脑的短发本来梳的整齐异常,被我扯散了。

    他疼得几乎要呲牙咧嘴。但沉默着,一个字儿都没说出来。他是个懂得省时度事的犟种。转而用生茧的指腹摩擦我的jiba。

    我推了他一把,他猛烈地撞进沙发的残骸里。这傻逼沙发被他撞的嘎吱作响,简直像不堪重负的船。我把他翻过去。

    他的腰绷得死紧,肌rou跳动,在黑暗里呼吸。我按住他的尾椎,那里有一个尖锐的骨节,他的jiba一下拍打在布面上。

    黑暗掩盖了他狼狈的线条。黑暗掩盖了我的手。只有微弱的夕阳揭露出一点自相残杀的挣扎。

    是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很想笑一下,但最后只提了下嘴唇。我的脑子里很热。太热了。太热了。于是我顺他的意,不再直接用手指捅他的干涸的逼。

    换成我的jiba猛然顶进他洞里。

    他像是鱼一样,在咯吱不断的沙发上僵硬了一下,然后静默的空气中听见他大口的吐息。他的声音一瞬间顶开了喉咙,厉声呻吟,简直混杂血色。他维持一线摇摇欲坠的体面,而没有求饶。

    我不在意他。

    老实说,我jiba疼得要死。但气氛太好了,让疼痛变成一种搏击的压迫。我按住他的腰往他xue眼里一寸寸塞我跳动的yinjing。只隐隐感到有一点粘稠的湿润,也许真的是他流的血也说不定。

    血腥味像阴魂不散的尸体一样在我们身上附着。附骨之蛆。因为我的左臂的痂也扯裂了,疼得简直是有火在上面烧。那真是不多见的凌迟。

    但我没在意。我的血淋淋漓漓的滴在他的背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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