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忘忧(完结)_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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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岁岁肩头。

    她立刻转身,神情喜悦。当看清来人模样后,又是无声一笑。

    “姨娘以为来的是谁?”说话的是丫鬟小安,浅紫的丫鬟服衬得小姑娘笑容俏丽。“来的虽不是主君,可这披风也是主君给您置办的呀。”

    岁岁双手拢住温暖外套,笑容是新嫁娘独有的甜蜜。

    苏鹤行所说的给个交代是真的给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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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了岁岁侍妾的名分。这名分也许并不如何,但苏鹤行的情况又和旁的天潢贵胄不同。

    他的后院很g净。

    这个g净就是明面上的g净。不止正妻这样的尊位,就连侧室、通房都一概虚悬。这行为看似俾视了尊位该享的权利,在三妻四妾都不能满足的贵族里太超脱了。

    哪怕是摆设,也该有几个nV人的。

    其实苏鹤行并不缺nV人,他豢养了不少家妓歌姬,不过都是做招待之用。如此不近nVsE让很多人都在猜,赫赫威名的大司命是不是好男风?

    按本朝这个靡烂劲,好男风也不稀奇,男nV通吃的多了去了。

    为此又有人在民间大肆搜刮貌美男子。苏鹤行收是收下,一样不享用,顺便编了男妓营,招待X好龙yAn的。

    大家总算回过味来。这么油泼不进,不是对q1NgyU不上心就是那方面不行。长此以往大家就淡了,没想到这个后院g净近十年的人,居然不声不响纳了妾。

    侍妾虽小,却让人心思都活泛了。

    能让不喜男nV近身的大司命收入房中?啧啧!君不见,多少人想爬床,还不是被打包丢进家妓营。每个人都在不怀好意地想,这侍妾床上功夫到底多带劲?明明长的也就那样,家妓营b她漂亮的还不是一抓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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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嘛!身材倒是十足尤物,跟中原nV子的搓衣板身段不可同日而语。

    纳妾的事在府内不是秘密,上下都想着讨好这唯一的nV主子。

    曾懈怠过的,格外绷紧皮,就怕岁岁新官上任三把火。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人家只守着自己小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很安分,大伙才松了气。

    跟着岁岁站了一会,小安有点冷。国都冬天历来如此,来的b南边早不说,走都走的迟。“您要是喜欢,奴才让梨院人进来伺候?”

    细nEnG手指颤了一下,一朵本就不牢固的红梅被震落,她的目光追着它归于尘土。“不用麻烦的,这能听到。”

    何况她也不知道她们唱的是什么。

    来中原好几年了,日常交谈虽没问题,涉及稍微深入一点岁岁也不明白。

    “我听不懂的。”

    “是诗经里的词。”小安很少在她面前卖弄诗文,有需要才解答。新上任的姨娘是天奴,最低贱下等那种,不可能识文断字。

    要问天奴何等低贱?假设一个没主人的天奴独自上街,任谁都能拉回家当牛做马,甚至不用过官府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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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奴和奴隶也很好区别。

    谓之天奴,是因为额头刺字,那字特殊工艺造就,终身无法驱除,割r0U也不行。意既一旦为奴,永不翻身。

    其实在前朝本无天奴这说法。传言源自某个得罪开国皇帝的男人,也不知道g啥了那么恨他。开国皇帝一怒之下,竟专门为他开辟了叫天奴的新品种。

    取其意,天下不管何人皆可奴役此子。

    这个天奴第一人倒霉催的,不止他本人,连九族全被充为天奴。

    随着时间推移,天奴当然不再单只这人的后代亲族。但天奴最卑贱下等一事,因为开国皇帝的大肆宣扬和数百年沉淀,早在人心根深蒂固。

    就是这么个不被当人的天奴,居然让苏鹤行纳入房中。光这点已经够跌破眼镜了,那是什么位置?大司命唯一承认的后院人啊!

    被苏鹤行收为侍妾于岁岁本人更像做梦。她有了名正言顺跟着他的身份,哪怕是个侍妾,也受宠若惊的不得了。

    转眼她搬进苏鹤行指定的小院两个多月。虽然他一次没来,但岁岁愿意等。她成宿呆在院子,哪都不去,就怕哪天出门会被扑个空。

    岁岁不知道苏鹤行如果有心想见一个人,怎么都能见到,根本犯不着如此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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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司命府很大,时间也很多,更多时候他在不在府岁岁都不知道。唯一的消遣就是歌姬吊嗓子时走出院门听。然后就是无休止的,甜蜜的等。

    早春的风带着寒冷的尾巴。

    到了三月三这天,淅沥沥下了场雨,循例是苏鹤行春宴的日子。

    因为苏鹤行权倾朝野,大司命府从暮鼓就开了中门迎客。每个客人都带了贵重的礼单,不怕礼物不稀奇,只怕连司命府门都进不了。

    岁岁的晚膳被送进来。小安打开食盒,将JiNg心准备的膳食一一摆在圆桌上,笑道。“主君的春宴好热闹。”

    司命府宴客不多,每年也就固定的那几场。那些大人总是挤得人仰马翻的,用水泄不通来形容也不为过。主君在朝里抖,她们这些仆从都有光。出门在外以大司命府家仆身份行动时,都格外被高看一眼。

    “这么说现在主君在府里?”岁岁惊喜的抬头。

    她根基太浅了。

    在司命府没任何势力,苏鹤行动向全不知情,每天能做的就是等。之前甚至连饭都不敢多吃,可笑她就是一天用二十顿饭,也不会怎样。

    “当然了,主君若不在,春宴如何举行?”小安想当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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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肯定答案的岁岁赶紧埋头吃饭,其实吃啥没觉出味来,脸还红红的。

    她很想苏鹤行。

    听小安这么一说,怀里活像揣了只乱蹦的小鹿。得到他行踪,只盼着悄悄见一面,偷看一眼也行!吃完饭岁岁便乱指了个差让小安做,就匆匆往花厅跑。

    花厅在司命府中轴线第一进。

    岁岁虽是侍妾,却因为身份超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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