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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舌尖上的哀牢山 (第2/2页)

告诉师父。”

    小凤扭头看他,也低声问:“怎么,你要成亲啊?”

    说到成亲,天相面上一红,好在灯光亮的发红,照在脸上瞧不大出来,他结巴道:“不是……”将小凤拉到远离师父房间的后院,他缩着脑袋,左瞄右瞄,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团绿色的东西。

    小凤好奇的跟上去看,“这是什么?”

    “嘘……”天相弯腰举着手指竖在嘴前,探头看了看师父房间的方向。

    他小心地打开包裹着的荷叶,里面是一只抹着调料的生鸡。

    小凤来了精神,也探头看了看师父房间的方向,扭头推着天相,急声说:“你怎么敢……你不怕师父生气呀?”

    “我当然怕啊,所以叫你别告诉师父,你看,我专门让小二卖给我生的叫花鸡,我们裹上泥,放在炉火里烤两个时辰就能吃了。”

    “为什么要买生的?”

    “当然是不能让师父闻到味道啊。”

    “烤熟了师父也会闻到的。”

    “我现在裹上泥,点上炉火,半夜子时就可以吃了,师父熟睡,不会闻到的。”天相沾沾自喜道。

    在吃的方面,天相难得聪明了一回。

    交流妥当,分工合作,天相去裹泥生火,小凤将天相带回的食物摆盘——天相来不及做晚饭,从山下买了店里的素食。

    罗玄踏进厨房,看见小凤在烛光下忙碌,诧异道:“天相去哪了?”

    小凤将碗筷摆放于师父面前,回答道:“师兄去安置鸽子了。”

    罗玄点点头,撩衣落座。

    不久,天相回来,悄悄朝小凤打了个手势。二人心下明了,低头吃饭,心里想着香喷喷的叫花鸡,对桌上的素菜越发嫌弃,均吃了小半碗就放下碗不再进食。

    罗玄看看小凤,又看看天相,小凤默写了一下午的经书,天相下山又上山来回奔波,都没有机会贪吃点心,他们不饿吗?心中有疑问,面上不露山水。他吃完饭将碗放到厨房,早早回了房间。

    小凤天相还像平常那样,该刷碗刷碗,该洗漱洗漱,只是擦肩而过时,天相悄悄示意她碰头的时间地点,小凤慎重点头。

    子时,后院角落。

    天相敲开干硬的泥块,露出烤得发灰的荷叶,揭开荷叶一角,香味顺着缝隙往外跑。天相赶紧盖住,踮脚跑到院门处,张望了一下师父的房间,静悄悄的,复又跑回来蹲下,打开荷叶,撕下一只鸡腿塞给小凤,又扯下一只给自己。二人久不吃荤,猛的一闻到rou味有些不适,随后,rou的香气霸气的侵占了鼻腔,勾得人馋虫往外冒,二人食指大动,一口复一口的咬着,油汁沾在嘴唇上,在月色下亮晶晶的。

    “真得好香,和我在山下闻到的一模一样。”天相边吃边说道。

    “不像老豆腐的口感,真可惜,没有酒。”小凤惋惜道。

    “小凤,你想喝酒啊?我去拿。”天相欲要起身,小凤忙拉住他。

    “别去,小心吵醒师父。”

    “师父肯定睡熟了,我不怕的。”天相笃信的说。

    小凤忽然松开了嘴里的鸡腿,惶恐的看着天相背后,慢慢站起来,颤着音叫了声师父。

    天相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嘴里的鸡腿滚落,他双手颤抖着,上下牙直打战,扭着脖子转头,院门处空荡荡的并无人影。

    小凤噗嗤一笑,又捂住嘴小声地戏谑他:“还说你不怕,一听见师父来,吓得魂儿都没了。”

    天相无甚威力的瞪了一眼小凤,不好意思道:“那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现在我做好准备了,我真的不怕的。”

    鸡腿沾上了泥土,天相小心用水冲干净,又塞进嘴里大快朵颐,鸡不大rou也不多,鸡腿吃完就只有鸡肚子上有rou。

    小凤吃了个半饱,捏着鸡肚子上的rou慢条斯理撕成rou丝,一点一点用牙齿咬着,突然又起了戏弄天相的心,往他背后一指,叫道:“看!师父!”

    天相忙着吃rou,头也不抬道:“小凤,这招对我已经没有用了。”

    小凤没骗到他,刚要叹气,院门处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

    她面色一变,将手藏在身后,站起了身,又踢踢天相,低声道:“天相,师父来了。”

    天相笑着说:“小凤,你是不是吃rou吃傻了,怎么只有这一个招数,我都说了,就算师父真的来了我也不怕的。”

    小凤尴尬的看一眼前方,低下头,心里怕到极点只觉得好笑,微微偏过脸,抿着嘴角想笑又不敢笑。

    夹在两方的寂静中,天相高举起手中的一块rou朝小凤伸去,招呼道:“小凤,你怎么不吃rou啊?这可是rou哎!再不吃就没机会了。”

    然后他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顺着小凤僵硬的目光,看到一身白衣的师父,正沉着脸望着他们。

    ……

    大堂里,罗玄上坐在太师椅中,下面双双跪着的是他的两个徒弟。

    他自己是从小持斋的,从没有觉得不妥,作为他的徒弟,自然也应该持斋,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只是他没想到,两个徒弟宁愿半夜躲着他冒着被惩罚的危险也要破戒,罗玄沉思着,是不是他最近管束太松泛了,没有皮rou上的惩戒,就不会达到真正意义上的自持与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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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翻开桌上放置的雕花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根巴掌宽的戒尺,色泽油润发黄,这是他师父在世时用过的,用它惩戒徒弟也惩戒自己,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口腹之欲,不能自持自己的欲望,怎么能得道。

    他拿起戒尺,放在手中,仔细端详着,戒尺很厚,打在背上是钝痛,一下一下地打,不是外皮发疼,是慢慢的从骨头缝里传来的疼,刺骨钻心,那种滋味他再熟悉不过。

    他顺着戒尺看向地上跪俯着的两个身影,单薄瘦小,他们禁得住这戒尺吗?他们怎么这么瘦?他们不是一日三餐一顿不落的吃饭吗?

    然后,罗玄恍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们却丧失了身体所需的养分。

    可是,欲望是罪恶的,放任欲望是自毁的开始。

    他走下高台,戒尺高高举起,重重落在天相背上,天相呜咽一声,他又走到小凤旁边,她手上包扎的白色棉布刺着罗玄的双眼,就在不久前,她为了帮他添灯油,烫伤了自己的手,那么热的油。

    罗玄咬紧牙闭上眼,戒尺落下,小凤疼的直颤。

    念在初犯,二人各领五戒尺。

    惩戒完毕,三人俱是一身汗。

    于是三人从大堂转移到药室,再次因伤来到药室,依旧是师父上药,小凤心中没了情致,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冲淡了心中的旖旎。这次的伤远比烫伤更疼,她却不敢叫疼,谨慎的觑着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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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面色苍白,一语不发的替他们上着药。

    上药完毕,二人回屋趴着睡,罗玄屋里一夜亮灯。

    第二日,早饭时分,二人埋头吃着桌上的素菜,碗里的饭吃得干干净净。待到吃完收拾碗筷时,罗玄拦住他们。

    他看着天相道:“天相,你每月一次采买rou类,做rou菜给你们补身体。”

    二人对视,不敢相信,用目光询问师父。

    罗玄点了点头,收起碗筷去送到厨房。

    空余身后呆着的二人。

    “哇!!!牛rou牛rou,先买牛rou,我好想知道牛rou的味道!”

    后来从每月一次变成每月两次,不过具体多少次我也数不清了,好在小凤天相茁壮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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