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1破碎 (第2/2页)

是又瘦了？」

    宋雨霏低头，「没有啦，最近就是b较忙一点。」

    「那饮料店，是不是很累？」NN语气不重，却一语中的。

    宋雨霏一愣，嘴角勉强一笑，「还可以啦，学得快，而且店长人也不错。」

    NN没说话，只是放下筷子，从柜子旁边拉出一个布包，里头是她多年来积攒的存摺和印监，她轻轻拍拍它，「你别担心生活费的事，我有些老本，还撑得住。」

    她又从另一个cH0U屉慢慢地cH0U出一本封面磨得有些泛白的存摺，小心翼翼地递到宋雨霏手里。

    「这是我们霏霏以後上大学的学费，」她语气平静，像说着明天的天气，「NN没读过大学，但我的孙nV这麽聪明，一定得上大学才行。」

    宋雨霏怔住了，手指僵y地接过那本存摺。她没打开来看，只是低头盯着封面，一言不发。

    她本来没想哭的。从小到大，她就不习惯在人前流泪。父母离婚那年，她看见别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她却只是站在法院门口看着地板，一滴泪也没掉。

    但这一刻，眼前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像乾枯河床上的裂痕一样深深刻着岁月，又看见她早已佝偻的背还挺着一点勉强的直……宋雨霏没发出声音，只是一行又一行的眼泪静静地往下掉。

    NN见状，愣了愣，赶紧把空碗放下，用纸巾要去擦她的脸，却被她一把抱住。

    「霏霏，怎麽啦？别哭啊，我又没说什麽……」

    就是这样简单的安慰，像某个开关被突然按下。宋雨霏整个人像被cH0U走了力气，额头靠在NN的肩头，哭得毫无防备。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让你担心了……」她哽咽着，声音像碎掉的瓷片。

    「傻孩子，我怎麽会怪你呢？」NN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低声安抚，「NN不怕吃苦，就怕你委屈自己……」

    宋雨霏哭得泣不成声，像压抑太久的洪水终於溃堤。

    周日夜晚。

    夜已深，程煜的房间里只亮着桌灯。淡h的灯光洒在满桌的讲义和红笔上，笔电的萤幕还停留在一页关於测验的教材。他双肘撑在桌面，眉头微皱，正专注地翻阅着下周要讲授的课堂内容。

    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推开，毫无预警。

    「哥——我可以进来吗？」程楠一边嚼着洋芋片，一边踩着室内拖鞋晃进来，嘴里的话几乎跟门同时响起，完全没等对方回答。

    程煜抬起头，语气无奈：「你都进来了。」

    「嘿嘿，那我就当你同意罗。」程楠把自己整个人埋进程煜的双人床上，脚还没摆正，就开始掏出手机滑着，「欸，等一下要不要一起看那部新上的恐怖片啊？超红的！什麽《深夜废弃医院》那部！听说看到一半会心脏爆击。」

    程煜手上笔不停，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还在备课。」

    「唉，你这样会秃头欸，哥。真的，你该学学我，人生就该轻松一点嘛，何况你又不是要考试……」

    「我教别人考试。」程煜回，语气仍淡淡的，他眼神没离开电脑萤幕，「你一边吃洋芋片一边躺我床，是有多不把卫生当回事？」

    程楠一脸理直气壮地说：「这袋还是原味的，没那麽油啊，而且我刚洗完手好不好。」

    「哪一次不是这样讲？」

    程楠吐了吐舌头，然後突然斜眼看着哥哥，嘴角g起一点坏笑：「说真的，你最近是不是很烦恼？可能跟......学生有关？」

    程煜终於停下笔，转过头来，目光落在程楠身上，但没说话。

    「我就知道！猜对了哈哈！」程楠一下坐起来，笑得猖狂，「每次你一烦恼就会疯狂备课，还会去倒超多杯黑咖啡。我跟你住了十几年我会不知道？」

    程煜撇开视线，像是不想承认，但也没否认。

    程楠一脸八卦：「是哪个学生？桐北高中不大......我认识吗？」

    「程楠。」

    「好啦好啦，不讲就是了。」程楠又倒回床上，「反正我知道你一旦陷进什麽事就会绷得太紧，拜托，偶尔也让自己喘口气行不行？」

    程煜沉默了几秒，终於开口：「你不用替我担心。」

    「我是你弟，不担心你要我担心谁啊？」程楠用手指在空中b划了个心形，「来，笑一个，放松一点，我们还是可以看一集恐怖片嘛？一集就好。」

    程煜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拿他没办法，终於放下红笔，「只能看一集，明天早上还有晨读。」

    「万岁！」

    两人挤在程煜的双人床上，程楠把笔电放在中间，连上串流平台开始播放那部号称「看三分钟就吓哭」的恐怖片。

    电影开头氛围压抑，画面暗得几乎看不见人脸，背景音乐幽微如低语般窜入耳中。故事讲述一所废弃医院，几个青少年因玩胆量游戏深夜潜入，结果接二连三遇上离奇的事件。

    第一具屍T出现时，程楠明显一抖，洋芋片差点撒出来，他赶紧用手摀住嘴。

    「你不是说你不怕？」程煜一边吃着他手里的洋芋片，一边淡淡问道。

    「怕？我才没有，我只是……惊讶，对，太入戏而已。」

    电影继续推进，画面突然转为第一人称视角，镜头从狭窄楼梯间缓慢推进，一扇门无声地启开，黑暗中浮现一张苍白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

    程楠猛然把整张脸埋进程煜背後，手一抖，洋芋片整包洒在床单上，几片还掉进了程煜的衣领里。

    程煜僵住，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碎屑，「你是认真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程楠连连道歉，连忙捡洋芋片，却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刚刚那个真的太恐怖了，你有看到她的脸吗？根本不像人啊啊啊！」

    程煜懒得理他，起身收拾衣服上的碎片，「你是不是晚上又要跑来跟我挤床？」

    程楠连连点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我保证只睡一边，不打呼不抢被子，绝对b鬼还安静。」

    程煜摇头，「你才是我人生最大的恐怖片吧。」

    程楠还想回嘴，下一个惊吓桥段正好播放，他瞬间又钻进被窝里，「不说了不说了！先活着看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