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思慕imart?1）/子爵的狗 (第3/3页)

剧。一瞬间，那种相同的义勇冲上了他的头巅。他拍开公爵的手，站起来。挺立。俯视公爵。

    他说，我会替他。

    其实你也可以让他……公爵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嘴角的笑冷下来。

    我说了，我会替他。

    尤里多斯坚定地说。他将皮鞭递给公爵。

    公爵定定地盯着他。二人的视线在这一刻像相接的利刃，在意识里发出“当”的一声。霎时的幻觉里，那双眼融化，又凝结，有着恶魔竖瞳的、蜥蜴山羊的眼。可为什么他在这双眼里看出了作恶的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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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高兴又见到你的真面目。尤里多斯的唇在微笑，似乎说。

    那目光仅仅是闪烁了一下，就恢复全然的冰冷，但这冰冷似乎更像退让的警告——马上你就将会笑不出来。

    一直沉默的男人这时候道:“你下不去手，我可以帮你。”

    公爵的头扭转过去，身子保持面对尤里多斯，这个姿势使他像极了人偶。

    “我亲自动手。”

    跪下，解开层层衣物。

    鞭子使足了气力，每下都破开空气。

    公爵似乎在发泄某种愤怒。

    一开始，疼痛还可竭力忍住。到忍不住发出闷哼，带上哭腔。无数次想恳求停止。最终附在地面上，麻木昏沉地喘息，就要这样昏过去。

    他扭头去看“小小”。“小小”不知何时醒来，也在偷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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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里多斯忽然就有了受难的力气。

    “只打他的背……?”

    “全打坏?我他妈的还要玩，蠢货！带着你的狗马上滚！”

    又是一鞭。公爵扔掉鞭子，暴怒如雷。他气喘吁吁，明明不是受折磨的却大汗淋漓。拎着领子，他走去喝茶。

    子爵被顺路连带着踹了一脚。

    “听听，火气这么重。天气太热了！我的各位先生。”

    门口传来女士的笑声。铃铛摇响、高跟鞋踩地、衣裙沙沙，带着浓烈的香味扑来。

    尤里多斯已经半死不死地跪趴在地上，但还是努力地去够一边地上的衣物。他意识格外地清醒，就绝对不会在女士面前裸露。即使只是上半身。

    子爵就把衣服踹到他手边去，俯下身来。

    “你害我不浅。”子爵低声说，似乎咬牙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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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里多斯闷闷地笑起来，额角的汗滑下，划过他轻微抽搐的脸颊。他尽最后的力啐了口唾沫。那上视的眼，露出红血丝爬上的眼白，像一头困于陷阱的狼，也像将被处死的野犬。

    子爵忽然眨眨眼。

    他伸出手，用食指擦掉了尤里多斯那颗汗珠，然后含进嘴里。

    “真是个小杂种，”子爵愉悦且嫉恨地说，“狼与狗杂交生的。狗不狗，狼不狼。混种小畜生。极品，怨不得摩多李斯喜欢。”

    “啊呀呀，你们这儿怎么连冰盆都不舍得放多几个?”女人快摇着羽扇，斜倚到榻上。藕粉的绸缎大摆摊开，露出她那双红色的小羊皮高跟。她似乎对这些暴力场景目无所视。

    第二位客人。她高耸的假发是尤里多斯见过最夸张的贵妇装束。

    公爵明明已经很烦躁，却耐住性子与她说话。尤里多斯揣摩着女人的地位。是名单上的维多利女领主吗？那个大名鼎鼎的同性恋女爵?

    但刚刚的折磨已经让他的思绪不清。仆人架着他穿衣物，他能感觉到背后渗出的血打湿了衬衫，父亲给他定做的。

    不能要了。

    好痛，好痛。惩罚与麻木期过去，尤里多斯又开始感受到那种钻心的疼。他想掉眼泪，但没人会怜悯他。想起父亲的信——可自己那时候又怎么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呢?自己又为什么要挺身而出呢？都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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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想要的不过是富贵，凭什么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生来就坐拥这一切?

    因此更恨这些权贵老爷，尤其是公爵。暗暗决意只求荣华富贵，不择手段。耻辱与恨意一起涌上他的心头，他不打算将挨打的事告诉父亲，也不敢深思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只觉得自己一定非要混出所谓的人样。

    等着吧！他告诉无人的观众席。

    身体比意识还是先一步崩溃了。他与“小小”都昏厥着被拖入隔壁的套房，为了不影响陆续到来的宾客以及其他游戏的继续。

    他是被温热给舔醒的。

    恍惚睁眼，趴在床上。眼睛与背部肿痛，背更火辣辣，脸上有热意，感受到温柔的摩挲。等等……小小?他醒了?

    “你哭。”小小停下舔舐。

    尤里多斯不能动弹，但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是刚刚做梦了吗？

    他缓缓眨了两下眼，端详小小近在迟尺、阴柔到雌雄莫辨的漂亮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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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声音沙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第一次挨打。”小。

    什么?尤里多斯不明白小小的意思。小小的语言能力并不好，大约因为从小被圈养。

    “第一次，痛，就晕，”小小想要比划什么，同时被肌rou牵拉疼得呲牙咧嘴，“我习惯。已经还好。”

    “别动了。”尤里多斯噗嗤笑了。

    “刚刚，装的。痛，真的。但没要死。只是不想，再被打。”小小道。

    什么?你装的?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尤里多斯觉得刚刚白英雄救美了，这时候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生气都来不及，一下子要两腿一蹬魂飞魄散。

    “谁知道，你真的替我。”小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愧疚，他觉得理所应当。他坐在尤里多斯身边，双手撑着床，林鹿一样的眼里是浓重的好奇。

    小小岔开两腿，调整了一下贞cao锁的位置。尤里多斯这才注意到他戴的居然是女式的，前面yinjing的位置只做了一个小小的铁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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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jiba也太小了。”尤里多斯评价道。

    小小歪歪头，思考一会儿，并不羞愤:“主人说，我，有sao逼。很好。”

    ……

    尤里多斯纠正道:“你的小……你的女性特征器官。以后对别人要这样称呼——而且不要对别人随便说这个。很奇怪，你明白吗？”

    忘了一开始是自己主动评价别人生殖器的了。

    双性人，和父亲一样。尤里多斯默默想着。

    “别人，没有。”小小道。

    “什么?”

    “别人，没有人。一直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