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桓钦他隐忍着攥住手边能抓到的一切衣料 (第3/4页)
分外可惜,并不想承认那一霎瞧见应渊眼底破碎的泪,他的第一反应是心疼。 “非也,魔界这些年越发让人琢磨不透。”应渊打破了桓钦想入非非的内心记忆。 他可是军法大家,当然看得出魔界如今乱中有序、实力绵长的态势:“邪神玄襄绝对没有这个能耐!帝尊派我去查神树枯萎,但我觉得,此行关键不在神树,而在魔界暗处。” “此番几日商讨,我费劲口舌分析,他们三人还是觉得有我在就高枕无忧,妖魔冥不敢造次。”提到此处,应渊是真的苦恼了。 1 他对着最信任的挚友吐露了密令内容:“帝尊看不见实证,即便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也只能将兵权完全托付。我决定,即日起令仙界外松内紧,随时可进入警戒状态。” 果然,到底只有应渊才配为我对手。桓钦借着垂眸饮酒,将眼睫毛的一颤藏得很好,心却如擂鼓般兴奋了。 待送走了应渊,他漫步而行,来到布星亭内屹立的巨大观星石幕前。 石幕上,浓厚的仙力化作魔界地图,残留的昆仑神树灵力被嵌入进去。 不一会儿,就有一枚晶亮的印记,出现在了中心位置,是荒芜中的绿,植被茂密,水色丰盈。 “玄襄手脚还算麻利。”魔尊满意颔首。 但是,地图最边缘正与仙族接壤的结界处,忽然发出微弱而象征存留过的光。 “哼。”桓钦冷笑一声。 果真是从两族边界移走,从供养两界变成了仙神独享。 那既然成王败寇,就别怪我族卷土重来。 1 桓钦闭了闭眼睛,抬眸时眼底滑过尘埃落定的狠绝。 腰中剑暴起,刺破桓钦心脉,将几滴重修后的修罗心头血泼洒了下去。 “唰唰唰。”在魔域新生的树种饮血而长,从碧绿化作了铺天盖地的血色。 树枝缓缓变动,似rou肢般柔软灵动,却长满捕猎的倒刺、吸血的吸盘。 再一瞬,异变消失,又是那片难得的沙漠湖州。 桓钦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除了布星时会走开片刻,再未曾离开。 但应渊不愧是应渊,短短三日便根据魔界灵力流动、灵脉苏醒的规律,锁定了这片绿洲。 “……是你自己自投罗网的。”桓钦看着他小心翼翼接近新神树根须的模样,陡然握住了手掌。 粉色的雾气突然席卷而来,帝君应对得当,没沾染一丝一毫,全程都聚精会神地警惕着,四面八方一处角落都没漏下。 可桓钦分明看见,他后颈渐渐泛了异常的绯红。 1 桓钦不由想到应渊有时喝醉酒的模样。 尊贵的帝君会缩在一介星君的怀里任凭摆弄,浑身上下连指甲盖都是白里透红的。 他很喜欢趁机为应渊换上黑衣,那莹白的肤色就显得更脆弱了,好似握上一下,就能红上一圈。 “怎会如此!”镜中传来的应渊怒声,击破了桓钦的回味:“是谁?出来!” 终于发觉神树的手段根本不是针对仙神,而是专为他体内的修罗血脉所设,帝君尽管剑光如掣电护住自己,却几番突出重围宣告失败。 “本尊并无恶意。”桓钦特意变幻了语调,用慵懒闲适但满含恶念的嗓音,施施然道:“只不过是想给仙神两族一个教训,譬如……不要惦记别人家的东西,做了贼迟早要被偷回来。” 应渊的动作微不可察一顿,剑被血藤卷住,人也被击飞了。 “哈,原来应渊帝君真的也是帝尊之谋的知情人啊。”桓钦眸色一暗,血色魔树将应渊牢牢锁住,固定在rou肢木瘤交错着的根系不动了。 应渊深吸一口气,深知此事轻重,竟不再辩解什么,只露出一丝苦笑,垂头看向树根:“尊驾若真是为此而来,本君就代仙界私下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望阁下适可而止,勿要为此再兴兵祸。” “是,也不是。”桓钦早就用精血炼化了树种,此树自始至终都是他的分身,也完全能借用全部力量,又提前施加影响修罗族至深的药物,方能暂时困住应渊。 1 但他深知,应渊的防没那么好破,身体尚有缺漏,魂魄却是无可攻陷的,便语带调笑道:“修罗族天生神力,男俊女美,众所皆知。帝君乃混血,更是天人之姿,本尊有心一亲香泽,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阁下身居魔界尊位,竟这般无礼?!”从来没被如此羞辱过,应渊气得身体一震,却也更肯定魔树背后那人才是魔界的掌控者,而不是邪神玄襄:“你堂堂魔尊,难不成要藏头露尾,用不出面……唔!” 帝君爆发性的仙力差点挣断大部分rou肢,幸有一根粗硕rou肢及时撬开他气急了张开怒骂的嘴唇,灌入一股粘稠甜腻的热液。 “!”无法形容的甘美在脑海中炸开,迅速卷往四肢百骸,每根经脉、每点窍xue都被深度灼烧,应渊整个人软了下去:“呜嗯……” 可他到底不肯放弃抵抗,毫不犹豫顺势将心神沉没,以解封修罗血脉刺激仙力,欲以浑身灵力爆炸为代价,强行炸开一条生路。 “噗通。”一只手卡住应渊的后颈,另一只手拧住细瘦的手腕,将刚从血色魔树中挣脱的人重重掼下。 桓钦换了一身玄色披风,真身已至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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