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这破班了,我要发疯!_【73】驯狼为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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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驯狼为犬 (第1/2页)

    回程时,沈云飞偶遇了个简易的公交站台。

    人行道和站台间隔了一道浅窄水渠,他跨过去,粗略地看了眼站牌上标注的行驶路线,其中有一趟包含了小区附近的站点,于是打算就在这里等车来。

    路灯还未亮起,斜晖却已收尽,苍灰天幕维系着明与暗的交线。

    人行道内侧有几家开着门的铺面,大多是五金店,还有些面馆,离他最近的却是个租房中介。

    沈云飞有些好奇,如果在这边租房会是个什么价格区间。

    他走近了那家门口摆了两大盆栀子的店铺面前,端详起玻璃窗上贴得整整齐齐,花花绿绿的租房信息。

    整体价位比他所在的区域低了快有一半,但大多是旧式户型,交通也不太方便。

    上面也有标注一些南边的房屋信息,有两个离公司还很近,价钱也算得上实惠。

    沈云飞忽然想到,他和江畅然已合租近大半个月,再过不久就是那‘一个月’的期限。

    要继续这样跟江畅然同居下去吗?

    这问题像个杂乱绞成一团的毛线球,他束手无策,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解。

    内心好似有两个小人在掰手腕。

    左边那个拧着眉嚷嚷:江畅然这人太奇怪了,行迹诡秘,言辞可疑,力气还大,他要强迫的话自己根本打不过。而且本来最开始就是稀里糊涂住在一块的,从rou体关系建立起来的脆弱情谊罢了,绝不能继续跟他呆在一起!

    右边那个则辩解道:可是江畅然平常待人很体贴也很温柔,也许只是有些事情暂时不能说明,等彼此再熟悉一点就好了呢?与人交往,相互间的性格也是需要磨合的!

    两个小人几乎势均力敌,左边那个因为嗓音大,暂时略胜一筹。

    焦虑如同蚂蚁噬心,思绪细密的相互撕扯。

    一时抉择不出来,沈云飞烦闷地拾起花盆旁半凋的栀子花,捻了捻卷曲泛黄的纯白花瓣。

    从前他面临一些两难的选择时,总会用诸如抛硬币,点兵点将之类的法子。

    看上去像听天由命,其实很多时候,在答案落定的前一刻,他就能无比清晰的知道自己心底最想要的那个结果是什么。

    他拿着那朵花蹲在水渠旁,暗自规定第一瓣落下是继续,第二瓣落下是离开。

    浅薄水流载着数片香气四溢的白潺潺而去,剩下的瓣数越来越少,扫一眼就可以推演出最后的结论。

    但他刻意去忽视。

    原因种种,要问最拿不准及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江畅然会选择他。

    他能给他提供什么呢?他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

    溅起水花的这瓣代表着离开,最后还剩两片粘附着花蕊的小瓣。

    上天给出的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指尖因犹疑而悬止时,他眼角余光中猝然瞥见一团黑影,耳侧也警觉到喑哑危险的低呜声。

    沈云飞转头看去,一对晶亮锐利的兽眼圆瞪着他,野性的凶光溢出,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他撕咬殆尽。

    是狼?

    残花在惊吓中仓皇落水,沈云飞慌张想向后逃去,可一时腿软,跌坐在地。

    那只纯黑的巨型兽类动了动竖立的尖耳,咧开排满利齿的长嘴。

    然后灵活地摇起了尾巴。

    “6号,坐好!”

    近处传来一声音色浑厚的指令,随即一个栗色卷发,戴圆框镜,身着军绿风衣的高个男子从站牌后绕出来。

    “啊,不好意思,它吓着你了?”男子看见了沈云飞,先蹲下身,十分迅速地把项圈系在黑犬的颈项上,又从兜里摸出了个防咬网套,戴在黑犬的头上。

    接着,他向沈云飞伸出手,满脸堆笑道:“抱歉,抱歉。因为这附近人少,我平时溜狗就没拴绳子。但它不会咬人的,你放心。”

    沈云飞搭上那只手站起身,盯着那只坐在原地朝他猛摇尾巴的黑犬,惊疑未定道:“没事……这真的是狗?刚才我还以为是匹狼。”

    “哈哈,看起来很像是吧?这类品种最开始是从荒原上的野狼驯养选育出来的。这一只的血统比较纯正,所以外表会更似狼,体型也比较大。但它服从性很高的,不会随便伤人。”

    男子拍了拍黑犬的头:“对吧,6号?”

    “汪!”

    黑犬兴高采烈地应和了一声,但仍乖巧的依照指令坐着,圆亮的眼睛不断往沈云飞身上瞟。

    “你在这是做什么呢?等车?”男子试探问道。

    “恩,是的。”沈云飞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不过江畅然还没给他发消息。

    男子将手中的遛狗绳挽在掌心圈了圈,又道:“这个站台的末班车都是晚上七点截止。这个时候还没来的话,多半是已经收班了。”

    这一点沈云飞倒是没想到,太久没坐过公交车,忘记了要留意运营的起止时间。

    “是吗,好吧。”他在心底盘算起该怎么回去。

    男子的语气忽然变得诚恳:“刚才真是对不住你。对了,我叫林升卿,在附近开了家宠物医院。我也有自备的车。你打算要去哪?要不我送你一程?就当赔罪了。”

    沈云飞思忖片刻,这边实在有些远,让江畅然专程来接他不太合适,打的似乎也不方便,便答应了林升卿的提议。

    他们顺着沈云飞来时的那条道往回走,上坡时,街沿路灯亮起,引得小虫反复扑飞。

    黑犬“吧嗒吧嗒”的在前面左探右闻,步履潇洒,如果不是尾巴摇得太欢,从背后看上去仍然很难判断是狼还是狗。

    林升卿把绳子放得长,任由黑犬肆意跑动,只是在它想靠近沈云飞的时候会拉扯一下,像是警告。

    林升卿随口闲聊起来,“你住南边啊?是来这边办事吗?”

    沈云飞:“没有,就是赶上休假。之前没来过这儿,刚好逛一逛。”

    “这里可没什么好逛的,人少,留居的都是老头老太太,也没有很出名的特产或景点。不过房租倒是很便宜。”

    林升卿停顿了下,忽然抬手指了指沈云飞的下颌,问道:“那个,不好意思,其实刚才我就有点想问,你脖子那是?”

    沈云飞摸了摸脖颈缠缚的纱布,尴尬微笑,“之前不小心受伤了。”

    林升卿:“哦,是嘛。那块地方还挺脆弱的,是要害部位呢。”

    “恩……”沈云飞不想聊继续这个,于是生硬转移话题,“能把那么凶猛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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