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偏差_Cater 1:谋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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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 1:谋杀 (第1/2页)

    在讲述这样一个故事之前,我想要提出:若人长时间惶惶不安地度日,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活,定然是会变得要么胆小如鼠,要么暴躁易怒的。

    好巧不巧,我们的主角以利亚·里希特先生便面临着这样一个现状——他身居在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城市,常年拥有高犯罪率和高抑郁率,并且拥有着世界上人民都啧啧称奇的政府管理,我想斯特兰德的市民们没有一天是不在内心抱怨这个城市的。很难说他是否继承了这些优秀的社会的品格,这得交由读者来判断。

    也许作为主角,尤其按传统的套路来说,他应该要拯救这些苦难的人民——

    但以利亚·里希特从刚开始就丧失了这个可能,这其中的原因得交由一些意外。

    事情发生在一个平凡的周日的下午,安塞尔酒庄此时此刻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来客都是些市面上有头有脸的人,其中的某些,家产可能都抵得上城市的几个月的税收了。

    当然,受邀参与宴会的并不全是富得流油的资本家,同样还有些不起眼的家伙。

    “嘿,赫伯特!”

    一位头发稀疏、身材矮小的男人面朝着他的另一位同事,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爽朗地说:“怎么样?上次那个案子——”

    那个案子可怪得很,坊间传闻都快把这件事情翻个新样了。

    大约就是在上个礼拜,一个远近闻名的绅士——人们一般称呼他范迪老爷——死了,家里一片狼藉,他最年长的儿子手里拿着把左轮手枪,警察赶到的时候他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没什么头绪。”年轻人摇了摇头,湖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怀疑的光辉,“但是我总觉得不是他的儿子杀的。”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秃头恶狠狠地说,“案子结得快,钱才会快点打到账上——你懂不懂这个道理啊?”

    年轻人先是微微张开了嘴巴,好像想要辩解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闭上了,没有说话。

    “我跟你——”就在秃头还想再教训些什么时,肩膀就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他不甚友好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对方,那是一位身份显赫得不行的老绅士,正皱着眉头沉声问:“劳驾,您能让让位置吗?”

    秃头脸色转眼间就变得谄媚了起来,他边讨好般地点着头,边拉着年轻人朝后院走去,期间那种烦人的说教一直没有停歇,这让那位年轻人一直心不在焉地瞧着周围的空气。

    “……追踪案子……有保证,所以呢,你要快点把材料交上去。”

    就在他们讲话的不远处的丛林里,一位大名鼎鼎的黑帮首领,正在给手里的子弹上膛,而面前侃侃而谈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以利亚·里希特穿着他的那件棕黄色的风衣,高高竖立起的领子擦过他的双颊。他目光平淡地看着那两位侦探,手上熟练的动作似乎已经告示:他熟悉使用枪械,并且做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以利亚就这么用枪瞄准了叶丛后的两个人,手指按下了扳机。

    就在他开完枪的那个瞬间,他的太阳xue就如同被人狠狠撞击了一下,一种割裂的痛苦迅速充斥进了他的大脑,“咣”地一下让他一瞬间大脑空白。

    最终,他忍不住“咚”地一下跪在了地上,手里紧紧握着那把枪。

    以利亚·里希特糟糕的记忆片段从一个杀人现场开始延续。

    他醒来时躺在地上,面前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庭院。

    在他面前的地面上溅上了一些血迹。在他面前摆着的是两具侦探的尸体,胸口已经被子弹所深深扎入,渗出血液来了,而他的手上恰好拿着一把左轮手枪。

    什么情况?

    他有些惊愕地回忆了一下,接着神色变得有些凝重。糟糕的是,他仅仅拥有非常少的记忆,甚至连自己的出生和童年都回忆不起来,包括他失忆的原因。

    在他称得上空白的记忆里,他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一些非常重量级的信息。

    他看到记忆中的自己举起枪,手很稳当地朝着一位威严的中年人——他的养父——温德森公爵连开了几枪,那位年迈的可怜人抽搐了几下,灵魂就归西了。

    他杀了他的养父,而这两个侦探是来调查案件的,被他为了灭口“砰砰”开上了两枪,就没命了。

    至于杀他父亲的原因——他完全不清楚,也没有印象。

    以利亚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毫无疑问,他是最大嫌疑人。

    就在他想着怎么处理这些事情时,旁边的树林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似乎有什么人靠近了。

    ——不行,得快点离开,被人看见就没机会了。

    以利亚快速作出反应,起身就要走,却被人抓住了手腕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附近,猛地往林子里一拽。

    以利亚眉头一皱,手已经先于他的意识动作了——他下意识地掰着那只手的手腕,将那只手用力扯了过来,膝盖猝不及防地朝对方的肚子一顶。

    男人捂着肚子,嘴里哼唧着,以利亚并没有给他以反应的时间,转了个方向,朝着男人的背后,用一肘击将男人击倒在地。他挑了挑眉,完全没料到这一套连击来自自己——它更像是他常年本能的反应,也让以利亚更加好奇他曾经经历过什么。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身材微胖,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有着区别于本地人的微低的颧骨和扁平的颚骨,乱糟糟的头发被染成一种混乱的绿色,痛苦不堪地呻吟着,被以利亚按着正面趴在地上。

    “老板,要我说您每次都来这么一下,我指定哪天会死这里的。”男人挣扎地仰着头,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攻击,只是低声嘟囔着,“您吩咐好的——”

    “……等等,”以利亚皱着眉打断了他,“你叫我什么?”

    “老板——”男人茫然地看着他,“您不喜欢这个称呼啦?”

    看着以利亚戒备和陌生的眼神,男人神色一变,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用手锤了下地面,懊恼地低声嘟囔:“……见鬼,药效这么快?”

    说完这句话,他转而又语速飞快地说:“别犹豫了老大,快走吧,要不然我没法给组织里的哥们交代。”

    以利亚将信将疑地打算跟他走,但在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个强烈的意识——他回忆起他落在现场的那把左轮手枪,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很重要。

    男人刚松了口气,回过头就看见以利亚渐行渐远的背影,显然是回去了。

    “我的老天……”男人张着嘴吧喃喃道,“要完蛋了。”

    ——

    这时的安塞达尔酒馆已经快要进入黑夜了,落日的余晖散落在后院种植着的红色枫叶上,半吊着挂在树梢摇摇欲坠。飘落在地的残枝败叶被秋风刮起,深红色的叶片似乎被地上的血迹染得更加红了些。

    血迹的主人浅蓝色的眼睛圆瞪着,看上去颇有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几枚子弹深深的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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